“你怎么不说‘不用道歉’?”姜满歪着头看他。
“如果道歉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。”
相比“不用道歉”,她的确更喜欢听到“我原谅你了”,前者带着生疏,后者是一种对前尘过往的既往不咎,就随着这一句原谅,到此为止吧。
她的以后,是他一起的未来。
“可我没有工作了。”
“先好好养伤,以你的能力,找工作还不容易?”
“如果我不想工作呢?”
“那就不工作,反正你救得人早够胜造好几个‘七级浮屠’了。”
“我听说,你要请郑好当男主角?”
“嗯,就我之前和你说的无国界医生题材。”
“那女主呢?有女主吗?”
“有,你有兴趣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我们……”
姜满有很多很多话要和他说,三天三夜都说不完。好在,闻祈安从来不会嫌她烦,总是会很耐心的回答她的每一个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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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平常的午后。
春意犹在,姜满坐在院子里晒太阳。她很享受现在的生活,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,还有闻祈安无微不至的爱包裹。
具体表现就是,才出院一个月,她在南苏丹跌落的体重全都涨回来了,不仅如此,还有更进一步的驱使。
秋千的藤蔓上是新换上去的鲜花,昨天他和闻祈安一起换的。每一次荡到空中,风拂过,就有一阵花香飘来,她闭着眼。
“姜!满!”气势汹汹的声音打破了宁静。
姜满睁开眼,看见贺穗带着一身怒火踏进了院子,“怎么了?这么生气?”
“郑好说要和你家闻祈安一起去非洲拍电影?”
“昂,”姜满闭上了眼睛,脚尖轻点,秋千又摇了起来,“他这么早就和你说了?”
“你是怎么能用这么云淡风轻的态度回应我的怒火朝天。”贺穗叉着腰,拽停了秋千。
“岁岁啊……”姜满语重心长地说:“非洲没有你想象的这么恐怖,你不要太担心。”
“不恐怖?不恐怖是谁差点把命都丢在那里!”
“……”姜满无话可说。
“他现在为了闻祈安的电影,推了一部电视剧和一档综艺,说什么都不听。”
“说明他以敏锐的洞察力发觉了闻祈安的电影的值得。”
“姜满!”贺穗跺了跺脚,“我没和你开玩笑。”
“好吧,”姜满站起身,拉着贺穗一步步走回家,“能和我说说你的担忧吗?你来找我是想解决什么困惑呢?”
如果贺穗知道,就会发现姜满此刻的话术是焦点解决心理学派的典型话术。最近待在家里,闻祈安的嫂子来过几次,姜满同她一起学了很多。
“我不想让他去非洲,你就是前车之鉴,我实在无法想象,他万一也遇到了这样的事,我能不能接受第二次的心理冲击。”
“嗯……”姜满点了点头。
“可他非要去,我总不能以分手相逼吧,如果他因为我的逼迫放弃了这一次机会,他会不会后悔终生?会不会埋怨我拖了他的后腿?”
“贺穗,”姜满停下了心理咨询的实践,握着她的手,“你其实也知道自己无法劝阻他,就像你当初无法劝阻我一样。”
“是,我知道,”贺穗的泪水一颗一颗滴落,把姜满抱在了怀里,“我努力说服自己,去拍电影没有问题的,这么多人没有问题的,可一旦我想到当初你毫无生机地躺在床上,我就会忍不住想,万一呢,万一呢?”
“都怪闻祈安,不知道他给郑好画了什么大饼,让他如此不顾一切。”说着说着,贺穗抹去了眼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