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找到疟原虫吗?”
“奇怪的就在这里,没有,五个人的血液涂片中都没有找到,按理来说,发作时原虫密度比较高容易检出,可是一个都没有,”段炼想到头上戴着的帽子,抬起的手又放回身边,双手一摊,“奇了怪了,要是可以做分子生物学检测就好了。”
段炼来这三年,大大小小的疫情也遭遇过不少,但这么奇怪的现象还是第一次遇见。
“目前就抗生素和对症治疗?”姜满看了看挂在床头的点滴,只有一瓶克林霉素。
“是,血象提示有炎症反应,经验用药了。”段炼点了点头。
“科泰复呢?”姜满问。
“也用了,目前还能维持,但我就怕……”
段炼话未说尽,一是怕青蒿素对于这种未曾发现过的疟疾无用,二是怕疫情大规模扩散,医疗点的药无法维持所有村民的治疗。
姜满的表情很凝重,眉头挤在一起,点了点头,说:“只能这样了。”
“你叫我来还有什么事吗?”
“这些散在出血点,”锻炼指了指加尔卡的手臂,他的嘴角向外扯了扯试图缓解一下尴尬,最后只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,“太久没用这些知识点,有些生疏了。”
姜满了然点头,走到加尔卡身侧,按了按他的腹部,没有疏解的眉头皱得更拢了一些,“B超做了吗,有脾大吗?”
“有。”段炼点头。
“我推断,可能是因为脾大导致脾功能亢进,所以会产生血小板减少,贫血,进而……”
“凝血功能异常。”段炼看着她,神情同样严肃。
姜满点头应答,“如果加尔卡没有基础疾病,结合症状可以考虑寄生虫或虐原虫感染,甚至有可能是一种从来没有发现过的虐原虫。”
“阿扎木有可能是吗?”段炼又问,“就是隔壁村那个聋哑男孩。”
姜满缓缓摇头,手指有规律地点在手背上,“不太像。”
“要去其他几家看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