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闭上眼,泪水便争先恐后地沁出眼眶,泪水覆盖泪痕。
姜满仰了仰头,双唇准确地覆在他的嘴唇上,她的舌尖向前探了一下,勾到了他的舌尖,于是心头的激动潮涌迸发,那些爱意一触即发,和咸湿的泪水一同在口腔内搅拌。
“闻祈安,*我。”
姜满很少在情事上说这么直白的话语,严谨来说,她不在神志清楚的时候说这么直白的,甚至有些粗俗的话。可此刻,她迫不及待地期望闻祈安的欲望。做/爱是最能体现,也是最直接体现爱欲的形式。
而她的直白,也让闻祈安更加卖力,正如她所希望的,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爱意。
小木屋里的地暖温暖了房间,闻祈安的脊背覆上了一层薄汗,肩胛骨如同蝴蝶一般,上下飞扬,“满满,我爱你。”
“我也爱你,闻祈安,我爱你。”
他们在声声“我爱你”中迷失,落入深渊,又一起抵达了巅峰。最后相拥而眠,交颈颉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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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因为连续赶路,夜晚又经历了情绪的起伏,姜满这一觉睡得很沉,但却并不安稳,困厄于缠绵延续又记不清楚的梦境,直到彻底醒来,她依旧觉得疲惫,不是身体上的,而是精神上的。
眼睛也肿了。
“早上好。”闻祈安依旧怀着她的腰,看到她睁开双眼时,照例问好亲吻,这几乎是他们之间约定俗成的惯例了。
“早,小钱。”
姜满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会叫他“小钱”,更多的是调侃,但听到久违的称呼,闻祈安便知道,昨夜那件事是彻底翻篇了。
“几点了?”
“十点。”
白哈巴日落迟,日出也晚,十点太阳或许才升起。
“起床吧。”姜满支起身体,踩着拖鞋走到窗边。
掀开窗帘,满片白色,还有大片的雪花成簇落下,融入在一片皑皑白雪铺就的地面上,院子里用木板制成的小道已经完全被覆盖,起伏的山体成了雪花的波峰浪谷,遍野是冷冽的静寂。一阵风经过,满山摇响,四方动荡。
“下雪了,闻祈安。”
“看来,我们不得不在白哈巴多待几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