产生了浓烈的无法割舍的感情。

陆晚星意识到,即便理智上明白所有的道理,他仍不会愿意那个孩子把他的不幸归到自己的身上。

假如他能出生,陆晚星唯一的,所有的希望,是无论如何,他能快乐地,无忧无虑地长大。

医生说孩子已经不在了的那天,陆晚星没有多少惊讶,同时感觉到放松。

但是,这与他不能自控的心碎并不矛盾。

坐在卫生间的地上被沈和微抱在怀里崩溃大哭时,有一瞬间,他突然又想,原来丁凡惠没有骗他。

她真把他当成是一件完完全全的好事,丁凡惠的不幸是陆泽荣带来的,而陆晚星,单纯是她最珍爱的宝贝。

本来,他二十多年的生活中,收到过的唯一不感到愧疚的感情是来自沈和微。

那时他们互相付出,热烈地相爱。

与沈和微分开的这段时间,陆晚星又慢慢醒悟,丁凡惠爱他,不是为了让他背负着沉重的枷锁去生活。

丁凡惠没有要他代替自己去继续画画,更没有要他在一开始闭着眼盲目地去爱曾给过她善意的人。

他做的一切,是否庸人自扰,太过偏执?

“要下雨了。”

追悼结束,送走最后一位亲戚,陆晚星也跟他的舅舅小姨分开。

走出殡仪馆,沈和微捏了捏陆晚星的手:“先带你去吃饭,好不好?”

陆晚星点点头,沈和微不放开他的手,紧紧握着,带在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