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,所以同时还兼顾着极高的商业价值。

陆晚星有作品参展,只不过此前一直脱不开身,主办方再三邀请,终于在昨天上了岛。

艺术展暂定的开放时间是半个月,这是开展的第九天,已经有了单笔成交金额很高的订单,大多数知名的艺术家们都还没离开,陆晚星来得巧,正是艺术展氛围最为浓厚的时候。

典依岛比邻两个亚热带小国家,风景如画,即便没有艺术展,一年四季也都游客如织。

昨天白天,陆晚星与经纪人和助理一行搭主办方安排的渡轮,才不至于被挤成沙丁鱼罐头。

助理一面喊热,一面去甲板上的贩卖机买回几瓶冰饮,陆晚星抬手去接,远远看见站在助理斜后方的沈和微。

他穿一件浅灰色的丝质衬衣,身量挺拔,勾勒出流畅的肩背线条,配那双漆黑的眉眼和冷淡的神情,浑身清贵,仿佛与典依岛上燥热的空气完全隔开,自成一派的漫不经心。

自从之前在沈家分开,陆晚星要求离婚不成,好在紧接着收到出版社给的访问学者的机会,回学校完成学分后,便离开临市,去了几年前本就有机会做交换生的公立美院。

陆晚星的本科大学整体偏向综合类,到了公立美院,像在岸上濒死挣扎后归水的一条鱼,终于可以大口呼吸,每一位醉心画画的同学与老师,都令陆晚星前所未有地体会到了“美术”两个。

他不再有能多出来放在商业出版上的心思,只知道不够地上课,也不停地画。

放在画廊的几幅作品,为他吸引来了成熟的经理人,积淀努力加上得当的运营,很快在业内崭露头角,各项荣誉纷至沓来。

他第二次有了踩到云端的感觉,不同的是,这一次,脚步是有迹可循的,他举目四顾,前路分明,不再茫然。

这之间一年多的时间,他与沈和微没有见面。

在渡轮船舱内的恍然一眼,陆晚星没能回过神来。

好在对方只是在等同伴,很快收回对视的目光,迈步离开了陆晚星的视线。

顶着酷热的日头下船上岛,即便有主办方派来的车迎接,陆晚星还是有些中暑。

催着赶着他今天到,就是因为晚上安排了宴会,照到场人数来看,隆重程度超过开展那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