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先走。
跟沈兆岭谈完话后,沈和微进房间的动作很轻。
陆晚星身上的被子盖住了大半张脸,睡得很熟。
他习惯性看了眼陆晚星光洁的后颈,此时也肯承认,涌上心头的情绪是后悔。
照经验来说,陆晚星不按常理出牌,今天原谅的事,不知道埋在往后的哪一天爆发。
沈和微不习惯被人牵扯情绪,可在陆晚星这里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已经成了常态。
不过也有可能是沈和微想得太多,因为之后的每一天,陆晚星都表现得心情很好。
像沈和微一贯的认知,陆晚星很少有不开心的时候,但他打完针以后,开心得实在是太过于明显。
他爱缠人,又没什么顾忌地对沈和微撒娇,让沈和微早上按时上班都成了一件略带难度的事。
中间沈和微出了趟一天一夜的差,陆晚星还跟着去了。
深夜回到酒店,被陆晚星迷迷糊糊地挪过来抱住,那感觉竟然不算讨厌。
去复查那天也一样,出门之前,陆晚星还在计划下午做什么:勾线稿,上颜色,给沈文华打电话,简直忙过沈和微。
但他做了几项化验,被叫进主治医生的办公室,好久都没有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