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去医院,又有一个新果篮,还有一桶海鲜粥。
丁凡惠说,是沈家的儿子叫人送过来的。
那时,陆晚星还不知道丁凡惠的情况有多严重,只觉得这个沈家的儿子不光有钱,人也不错。
没多久,大学生机器人大赛在海城举办。
陆晚星周末回家时,在公交站台的电子屏上看到公益宣传,也看到其中一个小组的组长名字,叫沈和微。
他第一次逃了一下午课,去看了那个其实不知道有趣在哪里的比赛。
那天有且仅有的收获,是他觉得沈和微有钱、人不错的同时,长得也很帅。
只隔不到一年,丁凡惠自杀,尸检报告上字字泣血。
陆晚星回到从此只会有他一个人的家里,看着那两个丁凡惠出院后没忘带走的空果篮,如今还有精心插好的鲜花。
和洗刷干净,被妥善摆放在高处的保温桶。
陆晚星意识到,那竟然是丁凡惠在无尽的挣扎与痛苦撕扯中,在二十五岁之后急转直下的人生里,感受过的唯一善意。
陆悉的酒泼到一半,被迫转了方向。
除了有几滴落在沈和微的手腕,其余都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