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先在上,咖啡兑旺仔牛奶很好喝的, 你们偶尔也尝试一下?新奇的东西嘛。”
这过于随意的上供是?时灿教的。
时灿在家动不动就给祖宗供薯片, 还供清爽黄瓜味的, 供完就拿下?来吃掉。他还供过快乐水,不过那晚祖先托梦,说实在受不了可乐冒汽时的口感, 还是?更喜欢之前的养乐多。
林逐月坐在廊下?,等线香燃尽。
绵长?厚重的檀香味弥散在空气中?, 追随着鼻息进入身体,又被吐出,让林逐月的心情变得平静了许多。
她看向生着杂草的院子。
如果?凌言没有死?,这里会不会有一座儿?童滑梯?还会有秋千,木马, 堆沙堡的沙池和各种用于爬高的器具。
林逐月几乎能够看见那座仅属于她的乐园。
可惜,没有如果?。
线香燃尽后?, 天色也有些暗了,林逐月和时灿收拾了供品,锁好门,牵着手,沿着路慢慢地、安静地走回了家。
老胡正在炖林逐月和时灿从梨台村带回来的鸡, 林逐月才刚走到家门口, 就闻见了勾得人垂涎的香味。
崔怡已经从灵师府回来了。
她盘腿坐在客厅茶几前的地毯上, 怀里抱着法棍。
茶几上放着一块冻干。
崔怡握着法棍的前爪,摇来摇去。
这是?要玩踢冻干游戏把?冻干放在猫的面前,在它最想吃的时候, 握着它的前爪把?冻干踢飞出去,看看猫会有什?么反应。
但崔怡还没来得及“帮助”法棍踢飞冻干,小鱼飞上桌子,一口叼住冻干,又飞了下?去。
“喵嗷呜!”
法棍要气死?了。
正在给崔怡和猫录像的时英韶哈哈大笑。
“你俩幼不幼稚啊,心理年龄加起来都没到十八岁吧?”
时灿拦住小鱼,从小鱼嘴里把?一整条鸡小胸冻干抠出来,气得小鱼喵喵叫,他道,
“你喵个屁,今天吃了多少了?不许吃了。时法棍你也不许吃,蹭我也没用。”
吵闹一会儿?后?,晚饭做好了,全家人都去了餐厅,一起吃晚饭。
时灿看着砂锅里的鸡汤,不太满意:
“怎么加了这么多菌子?我不喜欢吃菌子和蘑菇。”
崔怡拿起碗给林逐月盛汤,特地挑了鸡腿肉,还盛了不少菌子,说道:
“小月爱吃啊,你只是?不喜欢菌子的口感,又不是?讨厌菌子的味道,你多喝汤多吃肉,不要碰菌子就好了。”
时英韶也在一边帮腔:
“对啊,你多吃肉不就行了?”
时灿:“……我是?你们亲生的?”
林逐月也不帮他,笑眯眯地说着“谢谢阿姨”就接过了汤碗。鸡汤鲜香,她喝得心满意足,头都不抬。
时灿用脚碰了碰趴在餐桌下?面的小鱼。
因为夺冻干之仇,小鱼不止不亲近他,还不轻不重地咬了他的脚指头。
人嫌猫厌,说得就是?时灿此时的状态了。
吃完晚饭后?,林逐月和崔怡窝在一起看偶像剧,她们俩还开了一瓶宝格丽红酒和一瓶白葡萄起泡酒,掺着喝。
时灿正在被时英韶检查功课。
“学?校现在学?的那些破烂玩意儿?,我就算天天打瞌睡也能考满分,有什?么好查的?”
时灿骑在椅子上,两手抱着椅背,慵懒散漫地对翻他试卷的时英韶道,
“你要是?觉得我谈恋爱容易不思进取,我就不谈了呗。”
时英韶抬头看了时灿一眼,道:
“行,不谈。”
“哎哎哎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