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灿对这样的粗活还算适应,
“你去看看香,也顺便看看有没?有你喜欢的点心, 等会?儿供奉完了撤下来带走,带去医馆里,一边打针一边吃。”
林逐月问:“可以吗?”
“供奉过先?祖的食物可以拿下来吃。”
时灿把拔出来的草码在一边,说道,
“其实就算你现在悄悄吃几块饼干,也不会?有什么问题的。长辈都是很疼小孩的,何况凌家?就剩下你了,不管你犯什么错误,凌家?的先?祖们都会?包容的。”
林逐月坐在屋檐下面,不高兴道:
“我还没?有贪吃到?这种程度。”
时灿抬头看了眼林逐月。
他觉得,如果凌家?没?有出事,如果林逐月出生在天城,一定会?被宠成小公主。就像闻觅烟一样,从小就性情张扬,到?处打架惹事,家?里一边骂她,一边给她善后。
林逐月摘下手套来。
她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睛:“嘶……”
时灿凑近过来,问:“伤到?了?”
林逐月看着自己的两只手,沮丧道:
“起水泡了,左手两个,右手三个。”
“手太嫩了,不适合干活。”
时灿抓过林逐月的手,说道,
“等会?儿去打针的时候让医生抹点药,这几天注意点,别碰生水,感染了就不好了。”
时灿很快就把院子里的荒草拔完了,他把扒下来的草搬出去,靠着围墙堆着。回头会?有专门处理垃圾的人?,将这些杂草收集起来,运送到?天城外?面去。
林逐月敬的香也已经燃尽。
她在供桌前看来看去,把开心果和炒杏仁打包了,临行前还有模有样地说道:
“谢谢祖先?们的投喂,晚辈明年?、后年?、大后年?还会?供奉的,会?供奉很多很多年?。”
她和时灿一起离开凌家?,锁好院门,去云泽医馆打今天的针。
说实话,很尴尬。
她背包里装了寒假作业,本来想?在医馆里写一些的。但现在她手掌起了好几个水泡,拿笔有些不方便,只好心安理得当个成绩差还不努力?的学渣了。
但时灿是个活阎王。
“你说答案,我帮你写。”
时灿翻开林逐月的寒假作业,问,
“说起来你人?挺瘦的,写字怎么写得胖乎乎的?”
“以前学过日语。”
林逐月摸了摸鼻子,说道,
“我写字本来就比较圆,写多了日语作业之后,字就更圆了。”
林逐月摸出从凌家?老宅里带出来的坚果,身残志坚地用长了水泡的手去剥。她指甲修剪得短短的,很圆润,有时候抠半天都抠不开一个开心果。
时灿看不下去,把坚果拿过来剥。他在林逐月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个玻璃碟子,剥好了之后就把果仁放在碟子里。
这碟子是时灿从家?里带出来的。
这是他前几年?痴迷工艺品的时候买的,是一位大师手工烧制的,这一个碟子小五万元。
时灿有很多烧钱的爱好。
因为是独子,父母比较宠他,纵容了他对很多华而不实的物件的喜爱,这么多年?来,从来没?有因为他能花钱说过他一句不是。在崔怡女士和时英韶先?生的教育理念中里,时灿生活奢侈一些不是问题,只要不学坏就行。
时灿当时对这玻璃碟子喜欢的很,现在过去那个劲,就把它当普通碟子用。等过几年?这破碟子刮花了,他就拿出来给来家里做客的客人当烟灰缸。
林逐月自己也在很努力地剥坚果。
她刚剥好一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