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盘子里拿过杯子递向林逐月,说道,

“度数很低,不?会醉的。”

林逐月看向酒杯,杯子里浅金色的液体微微摇晃,倒映着宴厅里繁多又明亮的灯影。

林逐月伸出手,说道:

“没喝过,可?以试一下……”

她小?时候是偷喝过葡萄酒的。

大人前?一天刚开的瓶子,还剩下大半瓶,她就抱着酒瓶全部喝干净了,喝得醉醺醺的,不?过应该也没有醉得很厉害,不?然她不?会有记忆。

时灿伸手截走了这杯酒。

萧子轩似乎跟时灿有什?么过节,时灿靠近后,他好?像有点害怕,变得拘谨了很多。

时灿将酒杯拿高,对着灯看了看。

时灿嗤笑一声,眼中染上几分怒色。他那双眼睛平时看着漂亮,可?等到生气的时候,就会变得极度具有攻击性,有点像狼。

他把酒杯递向萧子轩,简洁直白?道:

“喝掉。”

萧子轩接过酒杯,放回侍从端着的盘子上。

但时灿不?依不?饶地端起那杯酒,再次递向萧子轩,粗暴又简洁地命令道:

“我说了,你喝。”

林逐月迷茫地看着暴躁又凶狠的时灿,又低头?看了看时灿拿着的酒,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杯香槟可?能有问题。

乔寻想要拦下那杯酒,说道:

“他已经喝了很多酒了,不?能再……”

时灿根本?不?搭理乔寻,咄咄逼人道:

“萧子轩,今天要么你把酒喝下去,要么我把酒送去化验。”

萧子轩和乔寻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。

萧家的长辈见?这边动静有些大,连忙上前?来,试图缓解宴厅里的氛围:

“哎呀,这是干什?么?”

“你们?是打算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?”

时灿拿着盛着香槟的高脚杯,问道,

“罪责推到谁头?上?”

萧子轩的父亲问:“你什?么意思?”

时灿晃了晃手上的高脚杯,逼近一步:

“萧伯伯,我什?么意思,你不?是心知肚明吗?我可?不?觉得你的废物儿子有胆量不?经过你的同意做这种事。”

萧父怒道:“时灿!你别以为我不?敢替你爸妈教育你!”

时灿半分惧色也没有。

叶阳嘉从远处走过来,呵斥道:

“行了,丢不?丢人?要不?要脸?”

无?论是萧子轩还是身为长辈的萧子轩他爸,在面对生气的叶阳嘉时都不?敢吭声。虽然是关系很近的亲戚,勉强算是一家人,但他们?的地位高低非常明显。

时灿把酒杯摔到萧子轩脚边。

玻璃破碎的声响骇得萧子轩和乔寻一惊。

时灿对萧子轩说道:

“这是给你表弟的面子。”

说完,时灿拉住林逐月往宴厅外面走,一边走一边拿着手机打电话,把正在客房里休息的直升机驾驶员挖起来:

“走了,出了点意外,行程有变,现在就回天城。”

驾驶员迷迷瞪瞪的,不?过还是回复了时灿,说马上就到。

“那个酒是怎么回事?”

林逐月问时灿,

“里面下了什?么药?”

“不?知道,但肯定是有问题的。”

时灿紧紧抓着林逐月的手腕,说道,

“酒液看起来有一点浑浊,有种药粉没溶解好?的感觉。”

林逐月已经意识到了他们?为什?么要给她下药,问:

“他们?家和凌家有仇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