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源,你一个人回家吗?”
“嗯,这儿离我家也不是很远,你们放心吧。”
说是这样说,苗可还是不放心让安源一个人离开。
高昂见苗可盯着自己,连忙摇头:“别打歪主意!”
“知道啦。”
“别担心,我送安源回家,反正我顺便要去哪边买东西。”
高昂知道沈長修住在哪儿,寻思两个地方明明相反,怎么就顺路了呢?
“你朋友是不是喝多了?”
苗可差点笑出声,“傻瓜,这都看不出来嘛?長修挺喜欢安源的,两人瞧着也般配,你说呢?”
“般不般配我不知道,不过可乐老师那张脸,我确实是越看越不舒服,感觉……好假。”
高昂也是实话实话。
苗可捂住他的嘴巴,希望没被安源听到。
琚湾园和安源家方向不同。
苗可牵着孩子的手,高昂牵着苗可的手,一家人目送安源和沈長修上出租车。
车门快要合上的瞬间,安源的丝巾滑落,被风吹到了马路上。
高昂叮嘱苗可站在原地,他去帮忙拾起丝巾,顺便还给安源。
短短几秒钟,高昂发现了安源颈上的扇形胎记,等他想要说什么,租出车已经开远了。
“老公,你怎么了?”
“刚刚看见了什么,先上车,我有话要问你。”
高昂突然变得严肃起来,弄得苗可莫名其妙,但她也知道,绝对是有原因的。
车驶过了一个接一个路口,可乐玩着自己手指头睡着。
苗可的耐心因为疑惑快要被消磨干净,她扭头正准备启唇询问。
“安源一直都喜欢戴丝巾吗?”
“嗯,大概是这样,每次看见她的时候,都戴着各自各样的丝巾。怎么了?”
“你们认识了这么久,应该也有不戴的时候,他有没有发现她脖颈上的胎记?”
苗可努力回想,“你这么说,她确实是有,我去她家,见过一次。”
“什么形状?”
“形状啊?”
这一点,苗可真想不起来。
高昂继续还说:“刚刚我看见安源勃颈上有块像银杏树叶的胎记,安俪儿也有。”
“……”
苗可不知道怎么接话。
高昂怕吓到苗可,握住她的手。
“我还记得可乐上的第一所幼儿园,当时好像也是她是孩子老师,我们见过面,那时我就有点怀疑……”
苗可抽回自己的手放进口袋,“怀疑她还活着?告诉我安俪儿已经去世的人也是你,高昂你……”
“我没有其他意思,你不要多想。”
苗可偏头看向窗外,“尸体都被丢进长江了,很难能够存活不是吗?如果你非要告诉我,你其实就是想知道一个真想的话,我已经听过一次,你不要再说第二遍。”
车内登时变得落针可闻。
三人回到家。
高昂带孩子去洗澡,苗可把自己关在书房,责怪自己说话太残忍了。
“还在忙吗?”
苗可回头看向书房门,“没有,你进来吧。”
高昂端了杯热牛奶递给苗可,“是我不对,我总是在纠结安俪儿的事。”
“不是,是我说得太过分了,或许你猜的没错,安俪儿非常幸运,她幸存下来。”
高昂很高兴苗可不跟自己冷战。
“小呆瓜,回房间睡觉吧。”
苗可握紧高昂的手,告诉他自己认识的安源,末了,提议:“换做是我,这事也会像根鱼刺卡在喉咙似得难受,你去找安源,试探性问问,毕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