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予回应,正如顾小灯年幼时用稚嫩破音的高?唱回复。
诸神佑你?顾小灯冷汗涔涔地望着云端的黑色身?影。
不对,根本不对。明明是诸恶奴你,诸邪榨你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在那高?台上满口宣扬慈爱的,分明只是一群愚民,膏民,敲骨吸髓的水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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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长的听谕持续到午时才稍微停歇,顾小灯脱水似的出来,身?体已不再发抖,就是走路还是腿软得步伐飘忽。他无暇顾及他们的情况,恍惚里还担心着几人能不能趁机溜走,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在顾瑾玉背上了。
他们三?人悄无声息地配合良好,苏明雅带着易容的其他人回神降台继续下午的魔音折磨,关云霁带着人一路开路,顾瑾玉背着他向西边的金罂窟而去。
顾小灯眼?花缭乱地看着飞快闪过的各条道路,连指路都?不必,大半个时辰后?,他远远地看到了一条熟悉的甬道,下意识抱紧了顾瑾玉的脖子:“小心……快要到了。”
顾瑾玉低头?咬了咬他的手,轻轻地汪了一声:“很怕?”
顾小灯无声地笑起来,胡乱摸了摸他的脖颈,小声开玩笑:“比较怕你!你连喘都?不喘的,真?是吓人的体能。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顾瑾玉细微地松口气?,一鼓作气?继续向前。
接下来便?需要顾小灯贴在他耳边轻声指路了,金罂窟数年如一,机关重重,顾瑾玉耳观八方,听着顾小灯的低语把耳力发挥到了极致,在繁复的机械轮转声里避开所有机关和守卫,屏息来到了尽头?。
尽头?是漆黑的山门,没有防守,山壁和地面凝着一层黑色的苔。
顾小灯让顾瑾玉止步在墨苔前,这七天里他问过顾瑾玉数遍,最后?还是再问了他一次:“真?的要和我一起进去?”
顾瑾玉心如匪石:“是。”
他还生怕顾小灯反悔,不肯把他从背上放下来,要背着他连体一样?踏进去。
顾小灯犟不过他,只好费劲地把藏在身?上的针卷掏出来,在顾瑾玉眼?皮底下用针尖刺破指尖,不由分说地让他含住。
顾瑾玉愣住,转头?看他,看到他颤抖的瞳孔。
顾小灯刺了三?次,又用抹额把顾瑾玉的眼?睛绑上,到时候才给?他松开。
顾瑾玉照做,闭上自己暗红的双眼?,背好他听话上前。
他能感觉到走到门前时,顾小灯在他背上伸出手,蜻蜓点水般摸索了几下机关门,凝滞的空气?忽然有细微的流动,他背着他踏进了漆黑的门内。
门在背后?无声无息地闭合,顾瑾玉顿在原地。
一股黏稠得好似黏液的空气?涌来,像是一张铺天盖地的蛛网砸在了身?上,潮湿的未知?触角沿着天灵盖倾泻而下,密密麻麻地在身?上撕扯,要把这一具躯体撕成簌簌掉落肉块的骨架。
顾瑾玉一瞬间失去了五感,魂魄不知?出窍了多久,直到唇舌尝到腥甜,才浑身?剧痛地回归清醒。
他鲜少体验这种难以忍受的幻痛,从北境到南境,北森*晚*整*理戎的毒和南疆的蛊他都?领教过了,甚少领教这种受完凌迟再拼回去的感觉。
“没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