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发洗得很舒服,温驯地靠在浴桶前:“为何呀?羲和跟我?说,共同洗白白有助于更好的睡觉。”
谢烬一板一眼?:“共浴是恋侣之间才会做的事。”
“我?们现在不算恋侣吗?”
女郎的发丝雍容地穿过谢烬的指缝,他绞了绞她柔软细腻的发丝,正色道:“不算。”
芙颂不解:“你不喜欢我?吗?”
谢烬的喉结上下升降一下,哑声问:“对你而言,何谓喜欢?”
芙颂许久未答,似乎是在浴桶里睡着了。
谢烬也不指望她能回答,她喝醉了,说出口的答案未必是深思熟虑过的。
讵料,一刻钟后,芙颂掰着手指头,答:“满心满眼?都是对方,恨不得时?刻和对方黏在一起,做各种各样的亲密的事,又容易患得患失,担心对方的心不在自己?身上,总想?向?对方身上觅寻证明自己?是被?爱着的证据。”
谢烬眸色一黯,没有停下搅弄她头发的动作,“这些话?,又是谁教给你的?”
“你管是谁教我?的。”芙颂将头发从谢烬的掌心间捋回去,转过水漉漉的身子,凑到谢烬面前,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的眼?睛,咧嘴道:“看,你满眼?都是我?,你还给我?濯洗头发了,你还纵容我?一直在你身边蹭睡”
在谢烬沉黯似水的注视之下,芙颂书箧地趴在浴桶边缘,歪着脑袋打量他:“谢烬,你就是喜欢我?!”
女郎糯糯软软一席话?,俨同撒娇。
谢烬无声地笑了笑,笃定道:“是不是春神教你说得这些话??像小孩儿装大人说话?。”
芙颂也干脆利落地承认了:“是她又如何?她是我?人生?的启蒙导师,是我?的世面,是我?很好很好的朋友。”
谢烬是有些好奇了,极乐殿与万象宫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,芙颂身为日游神,为何会与春神成为闺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