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持着一份客观审视的距离, 只有保持一份距离,他才能以一种抽离的姿态保持清醒与理智。
至少过去几万年的修行都是如此,以慎独之心出世,心不为情役。
但这数月以来, 他离芙颂好像离得太近了, 超出寻常男女该有的距离。
开始对她与卫摧的交游感到在意,对她喝酒喝得枕在外人身上感到在意, 对她的一举一动感到在意……酒坊掌柜误会他与芙颂的关系,他并不如何芥蒂, 恰恰相反, 他倒是希望酒坊掌柜误会, 只有误会了, 才有一个?冠冕堂皇的理由, 将他和她栓在一起。
残月皎洁如水, 洋洋洒洒铺满了庭院。
谢烬将芙颂先安置在暖榻上, 吩咐毕方去准备热水。
毕方瞅见主?子身上满是酒渍, 顿时?不敢多看, 连忙去濯室准备热水了。
谢烬褪下蘸满了酒气?的外袍,毕方又回来了一趟, 递呈上了一份信札,道:“主?子,半个?时?辰前, 祝融峰来信。”
祝融当?前在深山隐居,从不使用玉简与外界保持联系,所以,谢烬一直跟他用书信保持联络。
谢烬手持信札,心道:“应该是师傅查阅螣蛇枷的破解之法有眉目了。”
他打算安顿好芙颂洗漱睡下,再去看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