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的呢?”

那头怨气更重了:“你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,故意的吗?”

芙颂极为无辜:“我不记得那夜究竟发生过什么,才来寻你们讨教的呀。”

那头沉默了好一阵,终于道:“昭胤上神待后辈不错,至少不像泰山府君,亲了咱俩后,就直接劈头盖脸扣了咱俩薪俸,还被勒令去归墟洗厕所一百年,权当是赔偿他老人家的清誉费。抠门天下有共十斗,他老人家独占三十斗,咱俩各欠他十斗!”

芙颂:“……”

她震惊得嘴巴能够吞下一个龙蛋。

她讷讷道:“石禁术,当真是需要纯阳之体的神亲一口,才能消解的?”

她真的,被昭胤上神亲了一口吗?

“不然你以为?退一万步而言,亲了一口如何?”白无常吐着舌头没好气道,“传闻中昭胤上神冷酷得不近人情,他亲你一口,肯定等同于阉人自摸毫无感觉,毫无反应。”

芙颂:“……”

黑无常帮衬道:“亲一口又不会减损修为,你们天庭不知有多少女神觊觎他呢。再说了,大半夜的,你干嘛在此事上纠结?思春了啊?”

芙颂面无表情道:“谢谢答疑。哼哈二将可以闭嘴了。”

她当机立断地掐了传声纸鹤,去寻了一盆凉水敷面,等到体内的热气退了下去,她才堪堪冷静下来。

也是,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?

睡觉!睡觉!睡觉!

子夜初刻,谢烬就被冷醒了。

盛都比庐陵郡要偏北,昼夜温差大,每到夜里,就会变得很冷。

在晦暗的光影里,他微微睁开双眸,发现原本盖在身上的棉衾,悉数被卷走了,始作俑者正舒服地裹着厚被子,睡得正香。

谢烬遭了罪似的压了压眉心,想要从芙颂身上曳开一角被子,却是曳不动。

原来她将衾被卷了好几层,整具身躯严严实实地裹在里面,只露出一张巴掌大小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