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颂不是一个擅长?挣扎的人?,恰恰相反, 她总擅长?被动地接受与隐忍,更何况, 男子与女?子之间的力道?极其悬殊, 凭她一人?之力, 是完全挣脱不开谢烬的。
情急之下, 她咬住了谢烬的薄唇, 如小?兽狗急跳墙般的撕咬。
渐渐地, 彼此的唇舌浸入了一片铁锈味的血腥气息, 交锋之间, 他?们都遍体鳞伤。
谢烬闷声?吃疼, 浅掀眼睑凝望着近在?咫尺的女?子,她秾纤卷翘的鸦黑长?睫攒着浓密的泪水, 眼眶红红的,他?想吻去她眸眶里?的泪,偏偏她咬住他?不松开。
这一场绵里?藏针的交锋, 丝毫没有?柔情蜜意可言,相互撕扯,相互掠夺,空气仿佛长?满了尖锐的牙齿,咬啮在?彼此的肌肤上?。
他?的温并不算温柔,恰恰相反,极为凶猛,让芙颂感受到了一种随时准备被撕碎的恐怖,爱、恨意与恐惧共同织成了一场猝不及防的暴雪,纷纷扬扬洒落在?身?上?
她忽然想起以前发生过的一件事。
她问过他?,倘若她真的是魔,两人?可能就?不能在?一起了。
那时他?第一次发脾气,他?冷峻端凝的轮廓、极具侵略性的气场让她感到后怕,他?说过,如果她再说这样的话,就?要遭受惩罚了。
在?目下的光景之中?,她真的正在?承受着他?所施加的惩罚。
她觉得他?变得好陌生,一点儿也?不像是她以前所认识的那位翩翩玉润、自持温和的昭胤上?神。
她不喜欢这样的他?,他?就?像疯了一样。
但自己力道?何其微弱,她不在?反抗了,任由他?予夺予求。
意识到她在?消沉抵抗,谢烬松开了她的嘴唇,冷白修长?的指腹细心地揩掉她唇瓣的血渍,“对不起,芙颂。”
他?素来清高冷傲,极少会主动示弱与低头,她就?像拴在?他?脖颈上?的绳索,她一扯,他?只能俯首称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