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戴在手腕上,且问:“这样戴上, 就可以了吗?”
芙颂面颊浮泛起了一抹绯色:“我还以为?你会觉得这很幼稚、不可信。”
“你送的,我自然是喜欢的。”谢烬执起另外一只绿色手绳,温柔地给芙颂一只手腕戴上,忖了忖,“只是,为?何会想到给我送这个?”
芙颂佯作气得鼓腮,道:“你真的很喜欢问为?什么送诶!我想送就送啦,哪有这么多为?什么!”
芙颂没有告诉谢烬的是,其实是那夜谢烬醉酒之时,那一声“别不要我”,完全是戳中?了她?心中?最柔软的一块隐秘角落,原来不止是她?一个人?没有安全感,他也是没有安全感的。她?卑怯、患得患失,忧心自己无法与优秀强大的他比肩,而他的内心也同样敏-感,总是觉得她?随时会离开自己。
如?果没有那一夜的酒后真言,芙颂大抵永远都不会知晓强大如?斯的昭胤上神,他的内心想法居然是这样的他害怕她?会离开,他之所以选择晾她?一个人?在祝融山庄,就是一种变相的逃避,为?了避免她?说出那些他不想听的话。他是生?平遇到过自己无法处理与消化?的情绪,在情、爱这一方面,他也是稚嫩赤子啊。
芙颂选择与他成为?恋侣的初期,一直都处于飘忽不定?的磨合期,一方面自然是很高兴的,仿佛置身于幻梦之中?,感觉一切都是不那么真切。另一方面则是忧虑,担忧弱小如?草戒的自己,无法接住这份感情,她?何德何能得到喜欢呢?她?有什么能力长久地维持住这份感情呢?
这一段时日,芙颂都在思索这个问题。
不论是人?,还是神,他们都永久活在当下,也就是佛陀常指的“一刹”。
生?活就是由无数个“一刹”组成的,一刹勾连着一刹,一刹的背面就是无限的永恒。
既然活在一刹之间,那芙颂觉得把一刹过好就可以了,她?把自己当作不知春秋的晦朔,只要当下与谢烬是快乐的相处着,那就可以了,何必去过于忧虑他们的未来呢?
想通了这一点,芙颂心中?就是自然而然地释怀了许多。
她?这次送礼物的契机,不仅仅是要分散谢烬在她?身上的旺盛精力,更是一种感情上的补偿。
昭胤上神捏了捏芙颂的脸,道:“戴上这个手绳后,大家都会知道了噢。”
现阶段亲密的时候,他总会学着她?的语气说话,爱用一些语气助词,跟个学人?精似的。
芙颂挺了挺胸,道:“知道了又如?何,反正都传开了。”
天庭和九重天的两?界众神都知晓了,既如?此,与其遮遮掩掩,倒不如?大大方方坦荡从容地承认。
昭胤上神失笑:“你不怕被?那些小神逮住说一通么?”
这可是芙颂之前说过的话。
那时她?很怕公开,顾虑很多,只想与谢烬发展一番地下恋情,不为?外人?道也。
但现在,芙颂气昂昂道:“不怕,我的修为?将突破万年大关,他们招惹我,一打十绝对不成问题。”
谢烬听她?雄赳赳的语气,道:“这么厉害?要不我考核一下你?”
一听到“考核”二字,芙颂瞬时变得臊眉耷眼起来,怂唧唧地两只手相互戳了一戳,道:“那个……我还没有准备好!”
先前她就与谢烬比试过一回,见?识到了他的强悍力量之后,不妨直言来说,芙颂感觉他碾死她就如碾死一只蝼蚁一般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