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胤上神眸色清冷,皎洁的月色从浓重的云彩背后渗透洒照入内,覆照在?男人峻挺肃穆的面容之上,照得他面容半明半暗,情绪灰暗不明。
卫摧所提醒的事?,他何尝又不清楚呢?
他比任何人都?清楚这件事?,也比任何人都?担虑芙颂的安危。
他甚至都?动了想把?她单独藏起来?的念头,把?她藏到?一个?无人知晓的地方,藏在?一个?只有他知道的地方,让任何人都?找不到?她,只有他知晓她在?哪里?。
这个?念头如阴郁的藤蔓在?心中滋长,迫使她变成他的所有物,让任何人都?无法找到?她。
然而,没等这个?念头滋长成形,昭胤上神就将他扼杀在?了摇篮之中,不给它长成参天大树的机会。
但现在?,他很?难与不理?智的自己对抗。
面对没有解法的困局,他选择了一个?连自己都?出乎意料的方式
他对卫摧道:“喝酒吗?”
卫摧纳罕,昭胤上神是一个?滴酒不沾、色|欲不染的清冷君子,在?神院修行期间就是如此,他今天怎么会突然想要喝酒呢?
昭胤上神话落,脸说?忽然伸过来?一只手,这只手不轻不重地在?他的脸上捏了捏。
卫摧道:“没扯下什么假皮,说?明你还?是昭胤上神,如假包换。”
昭胤上神:“……?”
他冷淡地摆开?了卫摧的手,“喝不喝?”
卫摧道:“你是不是跟芙颂吵架了?”
昭胤上神矢口否认:“没有。”
卫摧纳罕道:“那就很?奇怪了,像你这种老婆奴,一般忙完公事?,就会马不停蹄地感到?对方身?边。今个?儿是怎么了?不回去陪芙颂,反而来?找我喝酒?”
昭胤上神耐心十分有限,背身?而走:“不喝就罢。”
卫摧追着男人离去的身?影,“喝,怎么不喝?你请客,那我便却之不恭了。”
这两日,芙颂都?待在?祝融峰上,自从上一次“争吵”过后,昭胤上神就离开?了祝融峰,她不知晓他去了何处,问起火祖祝融,祝融说?他肯定是去忙要紧的事?儿去了,让她放宽心。
可是……
她怎么会放宽心呢?
她与他自从确认关系以来?。很?少会有争执,连斗嘴拌嘴都?很?少有,平时相?处都?是黏黏糊糊和和美美的,她不太?懂怎么去和好,双方吵过之后谁也没有主动给对方发信息,一直在?相?互怄气。
芙颂承认自己确乎有失言之处,不该不顾及他的感受,就说?与“分开?”“分手”相?关话。
但他也不能就这样把?她扔在?祝融峰,不管不理?吧?
出去办什么事?,也该事?先打个?招呼才是,她每夜都?守在?床前,一直等他,都?没有等到?。
本来?想问毕方的,但毕方口风很?紧,任凭芙颂如何贿赂,毕方都?不开?口。
芙颂顿时感到?有一丝无助,这份无助在?碧霞元君主动来?找她的时候,抵达到?了顶峰。
碧霞元君本来?是定期找昭胤上神单挑的,结果没见着他本尊,倒是见着了芙颂。
两人相?逢,对视之间,眼底都?闪过了一丝意外,但很?快变成了惺惺相?惜。
两人很?快手挽着手,胳膊挽着胳膊,话起了家常,互诉起了近况。
碧霞元君痴迷于武道,日日都?在?修行,但最近,她在?九重天上听说?了芙颂与昭胤上神的绯闻,绯闻闹得纷纷扬扬的,几乎每个?人都?在?讨论此事?。
碧霞元君很?担忧芙颂会不会被一些红眼病欺负,昨日亲自去了一趟极乐殿,发现芙颂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