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芙颂身上穿着一件衣物, 但在昭胤上神的目光“剥削”之下,她?已经是未着寸缕了。

这一回的等待比以前任何一回都要折磨,至少对芙颂而?来说是如此,她?心律怦然直跳,心腔之中仿佛揣着成?千上百只兔子,它们在惴惴不安的跳动。

她?很轻地捂着胸口,放置这些不安分的小兔子跳出?来。

额间?沁出?的汗珠顺着她?的鬓角滑落坠下,跌砸得烛火明明灭灭,衬得男人的吐息在无形之间?粗沉了许多。

在长达一个时辰的煎熬等待之中,芙颂终于在对方一句沙哑的“好了”得到了解脱。

她?如释重负,想去隔壁的濯室整理一番,却?被昭胤上神抓住了脚踝:“跑什么?”

他含笑望着她?:“你还没看?画呢。”

芙颂虽说是期待的,却?又羞耻得不敢看?,心情处在极致的矛盾之中。

昭胤上神把?她?拽回怀里摁住,一条大臂环在她?的胸口前,另一条大臂平铺开了作好的那一幅画。

芙颂的视线触及在那一幅画上,只一眼,便稍稍愣住了。

画中女郎显得煞是清丽动人,招魂伞半撑着斜支在窗台前,筛却?了大部分月色,一小撮月色斑驳稀疏地抚摩着她?的眉眼,熨平了她?眉间?的一缕忧色,两只眼睛弯弯如上弦月的月牙,勾出?了深深的笑弧。

她?画中的脸盘比实际之中的要圆润稚嫩许多,更让芙颂意?外地是,他还在她?的脑袋上方画了两只正在打架的小昙莲,显出?了十分纠结的样子。

芙颂纳罕,不解道:“你怎么会画两朵小昙莲呢?”

昭胤上神拥揽着她?,道:“还记得以前来蹭我马车上、随我去馆舍的那一夜吗?”

芙颂寻思了一番,双颊烧起?一片火烧云,腼腆道:“自然是记得的。”

那还是她?与谢烬刚认识不久的时候,她?解决了承安公主?与王栩的案子后,下凡来找他,却?发现他去了一趟盛都,她?遂是一路跟去了盛都,蹭了他的马车,蹭了他的茶水和甜食,还蹭了他的住处。

当时她?还以为?他并没有发现自己,所以才胆敢这般肆无忌惮。

如今想来,这一个场景是要被列入她?不堪回首的黑历史之一!

只听昭胤上神道:“当时在馆舍里,我从濯室出?来,便看?到了你蹲在屏风那儿?,脑袋上方冒出?了两只昙莲,它们在相互打架,我觉得很有意?思。所以就在画中体现了出?来。”

芙颂:“……”

不要说啦,全是黑历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