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游神?揉了揉酸痛地后颈,没?好气道:没?事儿?怎么会没?事?说起来,深更夜半的,你怎么能随便去?一个陌生?男人的居所?你的胆子,何时变得这般胆大了?”
提到这件事,夜游神?就肝火旺盛。
芙颂不?敢在?这件事上?去?触碰霉头,左右手的食指相互戳了一戳,小声道:“师兄,他人很好的,是个正人君子。他所做的一切事,都是遵从我的意愿。”
夜游神?挑了挑眉关,道:“还?正人君子?这厮脚踏两条船,负心薄幸,算个什么君子?”
芙颂一拍脑门,她这一段时日光顾着与昭胤上?神?待在?一起,忘记抽空跟夜游神?澄清了,导致他生?出了不?该有的误会。
当下,她连忙道:“都是误会啦,师兄那天些时日看到的他,不?是真正的他,而是一只?伪装成他的九尾狐。”
芙颂将九尾狐与阿玉来往的事,详实?地跟夜游神?诉说了一遭。
哪怕误会澄清了,夜游神?的脸色也并未因此变得好看一些,他屈起手指,作势要敲芙颂的额心,芙颂护着着额头一连退了好几步。
夜游神道:“世间上的男人,都不?是什么好东西?,除了你师兄和师傅,其他人的教诲你可以不?听,但绝对不能不听师兄和师傅的话。”
芙颂思?及了什么,忽而道:“话说回来,师兄怎么会出现在不二斋的床底下?按照这个时辰了,你合该去上值才是。”
“……”
芙颂此言如一根锋芒毕露的针,不?偏不倚地扎在了夜游神地脊梁骨上?,教他如芒在?背。
他自然不?可能告诉她,他昨夜喝得酩酊大醉,酒意上?了头,一时兴起要来不二斋找谢烬寻仇,结果跟对方下了一整夜的棋,醒来的时候,已然是掌灯时分了。
但事实?证明?,芙颂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,嗅觉非常敏锐:“师兄,你身上?有一股淡淡的酒味,难不?成你昨夜喝多了,在?谢烬那儿睡了一整晚罢?”
“……”
芙颂瞠目结舌:“果真如此吗?”
夜游神?掩唇清咳了一声,道:“你不?要跟师傅说起,我在?谢烬的不?二斋里睡了一宿的事儿,他会扣我俸禄的。”
芙颂抓住了师兄的小把柄,弯了弯眉眼,道:“行?啊,那你也不?要跟师傅提及我与谢烬交往的事。”
夜游神?深深看了她一眼,“我们都那么熟络了,我口?风紧不?紧,你是知晓的。”
芙颂道:“我随师兄。师兄口?风紧,我自然也是紧的。”
芙颂朝着夜游神?伸出了小指,夜游神?也伸出小指勾住了芙颂的指根,一摇一晃,最?后彼此盖了章。
两人一致达成了保密协议。
原本紧张的氛围,一下子松懈了许多。
芙颂心中放下了一颗大石头,夜游神?心中也跟着卸下了一颗巨石。
夜色朝着深处走去?,两人蹑手蹑脚地回到了九莲居,黑灯瞎火中,芙颂对?夜游神?用气声道:“这个点儿了,师傅应该睡了,我先点灯吧。”
但夜游神?很是警惕:“不?好说,师傅是个夜猫子,刷玉简有时会刷到很晚,指不?定现在?还?没?睡觉,点灯容易打?草惊蛇。”
“打?了谁的草,惊了谁的蛇?”
一道沙哑的话声,突然出现在?两人面前的黑暗里。
芙颂吃了一吓,连忙把灯点了起来,只?见翼宿星君挽着胳膊,面无表情地看了两人一眼,随后拿出一个艾草锤,各自敲了两人的脑袋一下:“一个夜不?归宿,一个夜不?上?值,你们今夜都去?哪里鬼混了?”
翼宿星君虽然是含笑说出这番话的,但语气显得很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