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由衷地说了一句, “那挺好。”

说是挺好,嗓音却像是被大石头碾过, 糙得发疼。

却又不得不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
孟莺莺憋住笑, 把搪瓷缸往怀里拢了拢, 确定不会掉了以后,这才腾出一只手, 用手指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胳膊, “好?那祁团长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?”

“没哭。”祁东悍别过脸,下颌线咬得紧, 只看到腮帮子鼓动, “风大迷眼。”

六月晌午的天气, 艳阳高照,万里无云,连带着老槐树的树叶都跟着纹丝不动。

这会哪里来的大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