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坐如楚河汉界,脸色一个比一个冷漠难看。
简茜棠也不知这平日里只有客套往来的两人,怎么就有了这么大的隔阂。
本来这里就只有简茜棠在努力和缓气氛,钱炎翎闹完就翻脸走人,她脸上的笑容也垮了下来,心里乱糟糟的,根本无心去探究另外两个男人在打什么擂台。
唯二事不关己,全程看八卦的林家兄妹都觉出这里面关系复杂,没再言语。
吃完东西出了帐篷,林琅和缓气氛道:“我看过了前面的山谷,就到了今晚定好的住宿地点了,不如我们都乘雪橇过去。”
雪地里摆放着几辆雪橇车,毛发厚实的雪橇犬们排列成队,时不时晃动耳朵或摇动尾巴,脚掌在雪地里轻轻刨动。
如此新鲜的坐骑,林珑早跃跃欲试。
何况坐雪橇和合照不同,势必要发生肢体接触,她恨不得拉着容恒立即上车。
简茜棠注意到最中间那辆雪橇车格外醒目。车身用雪白的花卉和闪亮的银饰装点,周围还编织了一圈彩带,随着微风轻轻飘动。
与之相配的几条狗神态威风,身上也绑了彩带,显然是精心挑选出来的仪仗队。
明白计煊准备良多,简茜棠心里更加歉疚,任由计煊握着她的手,反复摩挲,沁凉与暖热纠缠。
管理雪橇犬的当地老人用带着厚茧的手轻轻抚摸着领头的哈士奇,看到计煊过来,和他寒暄了两句,接着目光炯炯地望向简茜棠:
“这些狗都有灵性。尤其是这头领的,可挑人呢!情侣坐它拉的雪橇,心要齐,不然它可不愿意跑。只要有真心,两人坐上去,就如同坐在骏马上疾驰,能最快到达想要去的地方。不然,这雪橇不但跑不快,还会颠人。”
“这么神奇?”简茜棠听笑了,戳戳计煊的肩膀:“要是真跑不快,我可就赖他了。”
老人笑得爽朗:“那姑娘你可以放心了,我了解这个小伙子,他不会让你颠着的。”
他们的欢笑渐渐驱散了先前的阴霾,周围的气氛轻快了不少。
林珑逗弄着一只小狗,抬头发现容恒今天格外安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