跺了下脚,满脸怒容:

“容恒!你站住!你知不知道我们两家是怎么规划的?你当年一声不吭跑去英国,把我留在国内,这么多年我都在等你!上个月我去找你你避而不见,这个月我来霜语岛,你还是这样。我是个女孩子,凭什么让我一直主动?”

容恒闻言在前面的台阶前站住,转过身,却沉了脸。

“林小姐,我从未说过需要你等我,不要把你待在舒适区里的选择描绘成是为了别人。你云英未嫁,应该懂得自重。”

他面若寒冰,腔调无起伏,在夜色中些许瘆人。

林珑一时语塞,但心里更多的是恼羞成怒,扬起下巴对他冷哼:

“你别装了!我们这样的家庭,做什么不是听父母的?你以为你能不受容家控制?你为了自己的自由,毁了我十几年的等待,容恒,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?”

容恒耐着性子听完,连脾气都懒得发作,唇角弧度凉凉,像听了个无趣的笑话。

“我的确自私,林小姐还是远离容某吧,我这种自私的人只会毁人不倦。”

林珑深陷在自己的一套逻辑不可自拔,泫然欲泣:“容恒你这么对我说话,只不过是因为你觉得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不是倚仗容家,可没有容家,你根本不可能有现在的位置!你又凭什么觉得自己和我有什么区别?”

容恒淡淡点头:“如果你连借力和寄生都分不清的话。”

他不再奉陪,步上楼梯,听到林珑在身后大吼:“容恒!别让我知道你这么对我是因为外面的狐狸精!”

容恒眼皮都没抬。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没有兴趣,就一定是因为另一个女人吗?

情爱顶多算是某些庸俗人士无聊生活里的游戏,他生活充实,金融市场的风云变动更让他关心,自然不屑这套。

不过提到狐狸精这个词,容恒确有那么瞬间,想起了几个月前回国见到的某个女人。

她娇白的皮肤被红裙子裹着,坐在他身边的一举一动,完全对得起狐狸精这个词,还能惹得两个男人体面扫地的争风吃醋,让人叹为观止。

上次只是觉得漂亮又矫情,麻烦的红颜祸水,想到刚刚和李喻鸿谈话时角落里的动静,容恒低眸瞥了眼裤腿边的猫,扯了扯唇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