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人冻到嘴唇都开始乌白,才被周京聿从里面捞起来给她洗了热水澡,擦干净后把人塞进被子里,又开了空调。

*

陈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迷迷糊糊转醒时,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。像是想到什么,猛地坐起来,结果整个人头晕脑胀差点又栽回去。

房间里没有开灯,门徐徐的开了一道缝,泻进来一道外面的灯光。

随着这道光进来的还有张青的声音。

“周先生,医生马上过来了。”张青朝卧室方向看了眼,“陈小姐明天醒来该怎么说?”

周京聿已经换了身干净的睡袍,坐在沙发里,身体慵懒的靠在后面,手臂闲闲搭在扶手上,手指正夹了支烟没抽任它燃着,垂首翻看着腿上文件。

闻言神情不悦的说道:“她被人下药送到我这里,我帮了她,我难道还要向她解释?”

张青轻咳一声,说:“这事儿确实容易让人误会,要是不处理好,说不定陈小姐要怎么闹呢。”

周京聿轻嗤一声,“先前就提醒过她,这回被人卖给我,她找我闹什么。”

张青想提醒他,这话在陈小姐面前可不能这么说,容易把人弄生气,更何况这种事,也不是陈小姐一个学生能反抗的事。

但话还没说出口,卧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。

陈盏身上是周京聿给她换的睡袍,她整个人脸色苍白的可怕,光着脚站在门口,哭过之后的眼眶还有残红未褪。

张青愣了下,喊道:“陈小姐,你醒了。”

周京聿翻文件的手顿住,看向陈盏,撞入她冰冷不屈满含怒意的眼神里。

明明整个人单薄的像月光下的琉璃盏,稍一碰便会碎成满地霜,偏偏那纤细的脊骨里,凝着一股不肯服输的倔犟和傲气。

这眼神,周京聿不喜欢。

准确的说,他不喜欢陈盏看他的眼神,将烟捻灭在烟灰缸里,“还记得多少?”

陈盏闻言,脑子里突然闪过之前的片段,粗暴的吻,冰凉的掌心和被自己被摆出羞耻的姿势……

顿时,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,整个人仿佛摇摇欲坠。

张青有眼力见的说道:“我出去打电话问医生到哪儿了。”

门轻轻的合上。

周京聿起身,朝她走近。

陈盏下意识的后退,眼神里却涌动着隐忍的火焰,却在下一秒被男人强势的捏住下巴抬起来直视她含着怒意眼睛。

他不太高兴,出口的语气也重了几分:“陈盏你全记得。不怨别人,也不怨自己蠢,又有什么资格对我生气?”

第19章 求周先生放过我

男人语气强势而又直白,压得陈盏眼眶又红起来,却又强忍着里面的泪水不落下来。

她倔犟的偏开眼睛,出声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厉害,“周先生说得对,我没资格对您生气。”

她全记得。

所有的一幕幕,甚至连接吻时,他舌头如何粗暴的搅弄着她,她又是怎么像个妓女一样在他身下索求,全部记得。

到底还是没忍住,滚烫泪水划落到周京聿的指尖,烫得他心口发疼,猛地收手。

他冷峻的眉宇轻蹙,不悦啧一声,“我又没真碰你,就这么喜欢哭?”

陈盏抬手飞快拭去脸上的泪水,语气有点冲,“我难道连哭都没有资格了吗?”

周京聿深呼吸一口气,这姑娘炸毛的时候可一点也不温顺。

他冷呵,“什么狗脾气?”

陈盏:“不是你会喜欢的狗脾气。”

这句话把周京聿气的够呛,撂下一句:“那你继续哭吧。”

让他看看她身体里到底有多少水能经得起她这么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