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苏萤是又好笑又好气。笑的是,三年不见,他除了个高了些,五官开阔了些,可那“护食”的模样,一点儿没变。气的是,这厮一邪性起来,便口无遮拦,一通乱说。竟然将下聘二字说得如此顺嘴,她恨不能回雁荡一趟,借来外祖的那把戒尺,教训教训他这张乱说话的嘴。
可容氏却有不同想法,萤儿这是身在此山中,当局者迷而已。小时,袁颂日日带着萤儿,满雁荡山里转悠。她看着方才袁颂望萤儿的样子,深知他对萤儿的情意与儿时比,只增不减。更何况母亲来信,也提到了袁颂母亲主动打听萤儿。她心中便是定了几分。
只是唯有一点,她还有些迟疑。便是,这袁颂似乎还是不够沉稳,过于轻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