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发了狂一样。

“爷!”

赵瑞生惊愕,连忙追上去,可胤禩跑得太快,他紧赶慢赶都追不上。

……

云栖院

盛欢正睡得香,突然就感觉到床榻凹陷了下去,紧接着,她就被拥入了一个带着些微凉意的怀抱里。

“幼卿……”

男人抱得很紧,很用力。恍若失而复得,颤巍巍的,声音也发紧得厉害。

只说了两个字,就久久都未曾再说话,好似能抱着人抱到天荒地老。

他的动作停在那里太久,似乎惊动了床上的人,盛欢睫毛轻颤,杏眸微睁,雾蒙蒙的,显然还带着些许困意,只那双柔软莹白的皓腕却习惯性的也回抱住了男人:

“爷,您回来了……”

她嗓音柔软嘟囔着,将醒未醒。

“嗯,我回来了。”

男人听到女子的声音,心脏跳得剧烈,嗓音不自觉艰涩。

他极力的嗅闻女子身上熟悉的香味,好似这样,就能让自已从那噩梦一般的梦境中脱困。

他做了一个梦,一个荒唐至极的梦,他竟梦到他的人生里没有幼卿,不仅如此,幼卿甚至在府里受到了极大的伤害。

他梦到了一个和现在人生轨迹截然不同的噩梦。

梦到他和她形同陌路。

那个噩梦,竟真实得可怕,他心头甚至荒谬的划过了一个想法,若是没有幼卿,没有三个孩子,或许,那个噩梦就不是噩梦,而是现实。

他会失去他的妻子,会失去他的孩子。

盛欢感觉到了胤禩情绪的不安,有些奇怪他今日这是怎么了,拉着人一起躺进榻里,滚进了他怀里,柔柔的询问:

“爷怎么了,是不是不开心,还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
胤禩眼睛黏在盛欢身上,闻言,好似回过了神:“不是。”

他吐出了口浊气:“我,我刚才做了个梦,一个噩梦。”

“幼卿,我梦见,我没有你了。我梦见,你受了很多伤,就在这府里,福晋害了你,下人践踏你,就连我,我也……充耳不闻,放任…他们……”

每说一个字,胤禩的心都颤得厉害,不过只是梦中那个“他”的片段记忆罢了,记忆都没全乎,他明知是个梦,却还是让他害怕得厉害。

他不敢想,那梦中十几年的折磨。

越想,心就越痛,几欲发疯,眼睛瞬间就红了。

他说完后,甚至不敢看盛欢一眼,害怕让她看到自已的不安和痛苦,害怕让他觉得自已脆弱懦弱。

不过一个梦罢了,何至于此,可心脏却揪得死紧。

告诉他,若不是梦呢?

盛欢闻言,眸光微闪,胤禩梦到的,应该是原主的一切。

盛欢精神起来,困意褪去,

她轻柔的笑着,然后,双手抬起男人的脸:

“爷,我在呢。”

她凑近男人的下巴亲了亲:

“爷若是感到愧疚不安,就道歉吧,为你梦中的那个人道歉。”

胤禩见她眸光如水,绷不住,直接搂住了盛欢的腰,眼泪浸湿在了女子肩头:

“对不起,幼卿,我为梦中的那个他向你道歉,是我害了她…”

盛欢没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,她也没资格替原主原谅。

轻拍着男人的后背,仔细思索他为何会做这种梦,但到底没思索明白。

……

后来,胤禩哭够了,却还是一直抱着盛欢不放。

“幼卿,梦都是反的,那个噩梦不做数的,我的幼卿会过得好好的……”

他喃喃自语,心里越来越明朗,握住女子腰肢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