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淮收回视线,心想:如果人走了,至少会提前打个招呼吧。
三分钟后,郑煦旸从影院旁边的超市小跑过来,他在陈淮的跟前停下,将一把黑色长骨伞塞进陈淮手里。
动作间,郑煦旸的眼睑低垂着,低低的没什么波动的话音传过来,“没必要怕我。”
陈淮看他,“嗯?”
郑煦旸撑开自己手里的伞,屋檐落下来的雨滴打在伞面上,发出清脆的碰响。
郑煦旸侧头,眼底是旁边路灯的反光,再仔细看,就是陈淮的身影。
“无论听没听清楚,我只会说一次。”
“社长,”为了不让别人注意,郑煦旸隐去了尹字,“就像你从来没有做过真正伤害我的事情一样,我也不会做真正伤害你的事情。”
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你依旧避我如蛇蝎,逃我如瘟疫,将罪名加在我身上,让我自己溃逃消失三年。即使我站在现在这个位置,依旧是这样。”
“也许就像你说的,”郑煦旸笑了一下,“你看不上眼的东西,永远不会再看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