肌肤触碰, 浮起细碎撩人的颤栗。
谢清砚深深地呼吸, 倏地阖目,欲遮住眼底浓色。
他?自暴自弃地认命想, 真是自讨苦吃。
耳畔是微急的呼吸与心跳,分不清谁与谁的。
檀禾手指抚过?自己的心脏处,她很喜欢与人肌肤相贴的触感,仿佛能熨贴到心灵深处, 尝到了甜头,更是舍不得放开。
就是那来回?剧烈滚动的喉结实在恼人,檀禾没轻没重地一口?咬在上,如露出尖牙的狸奴般,又急又凶。
她口?齿不清地含糊嘟囔:“不准再?动了,烦人。”
感受到齿下骤然停滞的凸起骨块,檀禾甚是满意,不慌不忙地松开唇齿,随即安抚地啄点一下。
要命的酥麻自那一点迅速蔓延开来。
谢清砚嘶的倒吸了口?凉气,瞳孔缩紧,颈侧青筋突起,昭示着已是忍耐到了极限。
他?深知不能再?继续任她这般胡闹下去,之后恐怕未必能掌控住。
修长有力的手指从后扣住脖颈,瞬间攻守转换,他?将人摁抵在一侧车厢壁上,宽厚手掌垫在她后脑处,为防撞疼。
帘外灯光顺着缝隙透入进车厢内,愈衬地谢清砚双眸深不见底,低下声:“你知不知在做什么!”
“知道啊。”檀禾舔了舔殷红的唇,意犹未尽地如实说:“我大抵是找到病因了,在治病。”
檀禾直直望进他?眼底,好似被攫取了神?魂,昔日清澈的眸子含着迷离水雾,潋滟生光,魅人而不自知的视线落在男人紧抿的薄唇上,心痒难耐地想戳开。
玉白的纤指不依不饶地往他?唇缝间伸去。
谢清砚将她依旧一副醉鬼揩油的模样尽收眼底:“……”
他?抬手攥住那截细瘦的腕子,压在她头顶上方,连同自己的欲念一同死死压制在车壁上。
不过?朝夕之间,素来温吞单纯的人能发?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?,不止在酒,定然是有人教坏了她。
谢清砚没将她的胡言乱语当真,牙关不自觉咬紧:“元簪瑶都带你看了什么。”
应该让黄雀继续寸步不离跟着她的,总好过?她这几日反复无常地折磨他?。
檀禾怔怔顺着他?的话回?道:“陈道姑同潘生情?至浓时山盟海誓,我看懂了,也明白为何会心悸……”
不待他?出声,檀禾埋到他?的颈窝里,微凉的脸顺势眷恋地蹭着,轻声喃喃:“我好想带走你。”
檀禾晕晕乎乎的,什么胡话都开始往外冒。
“殿下若是能变成小金小银那样便好了,我将你塞进木匣里,一起带回?望月山。”
谢清砚听在耳中,敏锐地觉察出她语气里的情?绪。
他?不动声色地诱问:“为何是我?冯荣禄、黄雀他?们,你可曾有想过??”
“因为你很有用啊,可以帮我上山采药,穿衣喂饭,还可以、可以什么来着?”檀禾一时卡壳,拧紧双眉,苦思冥想半天,紧接着乌眸一瞬发?亮。
她不确定是否说对:“对,用来情?趣,调情??”
黄雀和冯公公又不能和她做这些,况且她只想和殿下这般。
后半句的虎狼之词让谢清砚十?足错愕,难以置信会从她口?中听到。
他?是想循序渐进令檀禾动心开窍的,不紧不慢,哪怕中途走错了道,还可回?头重新调整。
可不曾想她的步伐能迈到如此之大。
檀禾见谢清砚沉默半天,还以为他?听不懂,思索片刻,凑过?去啾一口?在他?唇边,示范道:“就像这样,明白了吗?”
唇上一触即离的软,谢清砚憋着暗火,见檀禾眸中盛着善解人意的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