齿尖叼着软肉耐人寻味地搓磨,更多的?像是?有泄火意味。
潮润滚烫的?气息袭上指尖,檀禾瞬间睁大眼眸,一闪即逝的?酥麻再次敲上她脊骨,传遍全身。
檀禾轻呼:“你咬我做什么??”
谢清砚松口,脸不红心不跳地哑然歉声:“抱歉,孤误当是?桑葚。”
说话?间喉结却滚了下,神色自?若地咽下她方?才喂的?桑葚。
檀禾迅速缩回手指,举到眼前?,心疼地瞅了瞅,指腹间印着轻不可见的?齿痕。
桑葚和手指头也分不清吗?
她心底默默腹诽,眸带疑惑和略微抱怨地看了他一眼。
谢清砚沉默半天,面无表情道:“你若是?觉得疼,再咬回来。”
说罢,还?压在她唇角的?拇指微微移开,点触到唇珠上。
檀禾后仰着脑袋,抓住了那只手推开,瓮声:“不疼。我不咬。”
就是?有点怪异,她说不上来的?新奇感。
眼前?人是?心上人,她的?一举一动落在谢清砚眼底,说毫无杂念是?不可能的?,却又不能无所顾忌的?将人拥在怀亲热,生怕孟浪轻浮了她。
谢清砚一语不发地凝视着她,忽然道:“桑葚还?剩几颗,再”
话?未说完,他便注意到檀禾抓起剩下的?几颗全塞进了嘴里,鼓腮咀嚼着。
檀禾满脸都?写着“不给你吃,别想我再喂你”。
见她这副孩子气的?模样,饶是?向来情绪很少外露的?谢清砚,都?差点笑出声来。
他顿了下,继续轻声道:“给你摘。”
檀禾瞬间忘了方?才发生的?事,闻言眼眸乌亮,甚喜:“好呀。”
………
转眼过?了四五日,谢清砚身上的?伤口痊愈,他们启程回东宫。
马车晃晃悠悠行驶在山间小?径上。
恰逢暮色四合,山脚下不远处的?榆庄镇热闹非凡,此?刻晚市初起。
虽不及京中的?繁华绚烂,但这近郊乡镇也应有尽有。
稻畦,河流,画舫,灯火,长街短巷,酒楼茶肆林立……极目望去充斥着浓浓的?市井气息。
琳琅满目的?商摊摆满了街头巷尾,桥畔倾框堆放菱藕,打鼓渔郎叫卖着鲜鲤,满街皆是?喧嚣语声。
檀禾掀开车帘的?一条缝,好奇地朝外看去,远山夕阳,灯火辉煌,人影憧憧。
狭小?蜿蜒的?长路尽头满是?熙熙攘攘的?行人,马车行走困难,东拐西绕,最终还?是?慢慢停在青石路上,马蹄不住地原地踩踏,发出悦耳的?踢踏声响。
“过?来。”
听见谢清砚的?话?,檀禾一愣,放下车帘扭过?头看向身侧。
谢清砚取过?之前?放在车上的?幕篱,罩住她的?脑袋,而后带着人走下马车。
他解释道:“人多,待过?了这条街再上马车。”
人潮拥挤的?长街中涌入几抹突兀身影,前?头两人从衣着来看俱是?非富即贵,身后跟着几名面容严肃的?带剑仆从。
榆庄镇是?进入京城的?必经?之镇,南北往来落脚的?行商富人很多,是?以见得多了,他们也不稀奇。
不过?今儿?个倒是?极为稀奇相貌,那一身锦衣的?郎君身形高大,面容俊逸,通身不容侵犯的?威冷矜贵之气。
身侧纤弱的?女郎戴着幕篱,瞧不见容貌,被那郎君近乎拥围的?姿势揽护在怀。
来来往往的?行人被吸引,不免侧首多看了两眼。
叫卖声中参杂着句句高谈阔论,声音来自?三丈之外的?茶肆,几个坐在铺前?摇扇饮茶的?老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