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夷难得木讷着脸对他开口:“抱、抱歉。”

菩越悯没从她身上下去,也没穿衣,只盯着她含着水色的眸子,温声道:“师姐是想要看什么地方,还是摸什么地方,能不能与我明说,师姐为长者,我并非不应允。”

他沙哑的语气稍顿了几息,继而道:“只是有些地方碰了,我也会很难受的。”

至于是什么地方,如何难受法儿,明月夷自然晓得。

她脸难得滚烫起来,手指耐不住地卷屈,解释道:“抱歉,我并非有意的,只是我如今修为用不出,看不出你究竟是不是菩越悯,所以想要试探一番。”

“是吗?”

他长眉上挑,眼尾因扑朔闪动的烛光而露出一线清冷的迷离:“师姐,我是菩越悯,是你的……师弟。”

只是明月夷一人的师弟。

“嗯,我知道了,快起来。”明月夷伸手抵在他的腰上往后推。

他似瞬间没了骨头,顺而往后一倒,半张脸深陷芙蓉苏绣鹅黄褥子上,发出很轻的喘息。

喘得明月夷背脊发麻。

第14章 兴奋 满当当地堵住

明月夷从他身下爬出,坐在床边没回头,背着他言辞含糊道:“你别在我这里,我现在还在禁足,不方便让人发现被褥脏了,所以你自己回去弄。”

“唔……”他喘了下,窸窣的动静稍停了些。

大抵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,身后少年柔媚无骨地撑起身子,眼尾洇着湿漉漉的薄粉,不紧不慢地穿上褪掉的衣裳下榻。

“师姐,我回去了。”嗓音还染着沙哑。

“嗯。”

明月夷没挽留他。

待房中没了人,明月夷拿出裳儿。

血红纸人被死死地贴在玛瑙耳坠上,宛如上面雕刻的美人画,一开口便暴露其中诡异。

“吓死我了,还好刚才道君没说。”

明月夷盯着她:“你方才为何不让我说明府的事情,还有明翊之事是什么意思?”

裳儿长吁道:“自然是我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师弟,还是明翊用法器伪装的,抑或是夺了你师弟的身,窃取他的记忆来伪装,总之无论他是如何伪装,身上的蛇纹不会消失。”

这里的人被改变了记忆,说不定就是明翊,而他肯定也能毫无破绽地伪装成另一人,现在所有的记忆都倒退回了几年前,偏就她和菩越悯没受影响,本就很古怪。

明月夷问她:“你的记忆不会有错吗?”

裳儿一脸莫名:“自然不会啊,我察觉不对就藏起来了,就是被发现,我也只是剪纸,又没有实体。”

明月夷若有所思打量她。

裳儿继续说:“而且我提醒道君一句,就算他真是你师弟,法器之事也别与他说,那法器如此强大,一旦被人知晓那便是众人趋之若鹜的宝物,难保他不会为夺宝杀了道君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明月夷懒洋洋地靠在藤椅上,侧眸看向外面浓浓的月色。

没有认主的强大法器若被谁寻到,那称之为机缘,可机缘也是能强夺的。

杀人夺宝在这个世道上屡见不鲜,但大多为散修,正规宗门弟子是不允许做出这等阴损之事,不过也仅限于不能光明正大。

私下里,只要不被发现,做这等事的人也不少。

此处有法器之事确实应越少人知晓越好。

裳儿道:“道君,接下来你要试一试,那人是不是你真的师弟,我总觉得他能有记忆很古怪。”

明月夷眼睫往下垂,眼眸在柔光下洇出几分盈盈的水色:“那我也没有受到影响,你怎不怀疑我?”

裳儿爬出玛瑙,坐在她的手上握着的盒子上,弯着眼笑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