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腕蓦然生痛,明月夷转过涣散的眼珠看向鹤无咎,“怎么了?师兄?”
“师妹,你在做什么?”鹤无咎神色复杂,还握着她正要舔舐沾上血泥的手。
方才她过来看了?眼地上?的蠕动的血肉,忽然伸手去?碰,他以为她只是?想看是?何?物,没想到忽然拾起地上?的被剑斩成一滩烂泥的残肢张口要吃。
大抵是?鹤无咎一向温柔的语气含上?凌厉,明?月夷被拽出畸形的诡异幻觉中,颤了?颤密睫,坠目看向眼前?染血的手指。
她在做什么?好像是?找到了?一直唤她师姐的东西,想要吞进腹中将他孕育出来。
想到差点就?要吃下这种东西,明?月夷脸色一变,旋身干呕。
“呕”
鹤无咎见?状递过一张绸帕。
明?月夷面色惨白着接过,捂住唇瓣,看着旁边已经停止蠕动的肉泥,胃里仍旧泛着恶心:“师兄,这东西不对,得烧了?。”
鹤无咎将火丢进肉泥中。
很快是?残肢被焚烧殆尽,地上?只残余灰烬和奇异的怪香。
鹤无咎道:“此妖诡异,身死,肉却还活着,甚至能蛊惑人,师妹差点就?要被蛊惑了?。”
明?月夷脸色恢复些许,“多谢师兄。”
鹤无咎摇头,转头看她的目光温如暖水:“不知?道师妹刚才看见?了?什么?”
看见?了?什么?
明?月夷说不出。
因为她看见?地上?有?许多菩越悯,每一个少?年脖子上?都挂着铁链,面白得森冷,目光幽怨,间或充满病态爱慕地盯着她,让她吃了?他。
最终明?月夷胡乱寻了?理由搪塞过去?,鹤无咎也并未接着问,自从刚才受伤后一直另有?心事。
明?月夷无心情再留在此地,先行离去?,鹤无咎则留在原地打量地上?的残烬。
无端的,他抬手按住肩胛,清正俊美的脸上?蒙上?沉思。
方才有?谁要从身后刺穿他的身体?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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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?月夷回到洞府,坐在桌前?饮下几碗安神茶,握过剑的右手才停止颤抖。
是?当?时想要杀鹤无咎时不慎碰上?了?雷,虽没有?伤到,但天雷给提醒了?她。
鹤无咎不应该死在这个时候,要死也得死在她破境的那天,成为她杀夫证道,直达神境的一块踏脚石。
明?月夷卸了?妆发,沐浴去?身上?疲倦,将湿发挽至一旁,懒懒斜慵在小榻上?晾着乌缎似的长发。
侍灵在为她绞干头发,她则在想接下来的事。
杀死了?‘明?翊’,关清云也出了?牢狱,接下来只需要等过段时日的宗门大比,走完属于她的最后剧情便?可。
她不能确认届时会不会出别的什么意外,需得多手准备。
不知?不觉间,明?月夷的头发还未干困意先袭来。
湿润的发长坠仿佛变得沉甸甸的,她闭目靠在手臂上?侧露出修长的颈子,白皙的尖尖下颌,香肩似月削过般与白臂形成秀美的弧度。
夜月在不觉间爬上?枝头,白日被烧过的地面渗出黏稠的一团血肉,逐渐形成白色的小蛇。
蛇越长越大,最后蜕皮成赤身的美艳少?年。
他趴在地上?,肌如白雪,乌发沉长地裹着秀颀身躯,宽肩窄腰,臀肌紧致,竖立红瞳中浓出鲜红的血泪。
他还在想白日。
师姐对大师兄真好,大师兄一受伤,师姐就?慌了?神。
师姐太偏心了?。
他缓缓撑起身,清冷的月光在高挺的鼻上?割裂成明?暗,由猩红竖瞳转为纯黑圆瞳的桃花目,眼底溢出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