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细语与她解释:“师姐不必担忧,我与寻常的妖不同,人身便是人身,不会有?妖气?,就如同师姐与我双-修能?提升修为是一样的,且之前师姐被冻伤那?一次,师姐就喝过我的血。”

明月夷脸色微变:“你喂过我你的血?”

“嗯。”他黑眸微弯,露出满口尖锐的白齿,回?味那?日的快乐:“师姐不仅喝过我血,还曾吃过我的心?。”

明月夷尽量稳定情绪,语气?平静地问:“何时吃你的心??”

“从云镇出来,师姐受伤,寻我借‘本命剑’,但我是妖,本命剑便是心?,师姐将我心?塞进体内,我每日……每日……”他说着,莫名?兴奋得身躯发抖,脖颈上的铁链随着碰撞发出一声接着一声的响动。

“每夜都能?钻进师姐的身体中,吻师姐残缺的心?呢。”

说完,他手中的心?已经在过度亢奋都被捏碎,血浆崩裂,飞溅在他苍白的肌肤上,眼睑下的肌肤被熏染出不正常的红。

明月夷听得耳根发麻,原来之前每夜都能?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舔,真不是她的错觉。

原来是他做的。

明月夷想也没想,抬手幻出长?剑,面无表情地朝他砍去。

少年的兴奋戛然而止,脖还套着铁链,身体却已经与头分离,血淋漓地倒在满是狼藉的拔步榻上,胸口空荡荡的,惨白似玉的指尖还挂着捏爆的心?,恶心?又带着死亡的绮丽。

明月夷冷凝榻上的少年,知?道他杀不死,遂收起剑转身出了满是血腥的暗室。

外面的月已挂上灰墨的天上,明月夷蹲在院中清洗着手上沾染的血,水声滴答从指尖滴落,惨白的双手从身后伸来。

少年从后面拥住了她,亲昵地咬住她的耳尖,气?息湿黏冰凉,腔调像是撒娇的孩子?哄着她:“师姐别生气?,我错了,下次不会再偷偷做这?种事了。”

明月夷没理他,继续洗手上的血,心?中骇然他这次竟然活得如此快。

距他‘死’才过去半炷香不到,又毫发无损地回?来了。

他究竟是几阶妖物,能?频繁地死而再生。

菩越悯迟迟未曾得到她的回?应,见她只专注在手上,目光划过她垂敛下的眼珠,喉结轻滚,有?种说不出的躁意。

刚才?怕她生气?,以最快的速度吃了自己,蜕皮成长?出来又是发-情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