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明月夷进来后没有搭理他?,提着手?中的灯笼挂在墙壁上,随后再?行?在暗室中仔细检查屋里的每一处。
确定撒上荧粉的位置都完好无?损,没有人进来过才放心,看向身后的少年。
他?的目光落在她手?腕上,瞳孔明显骤竖,像是闻见了什么想要靠近她仔细打量,但脖颈上的锁灵链却无?法?让他?跨出一步。
少年只能像拥有四肢的动物,双手?与双膝撑在榻上,伸着秀颀的脖子:“师姐,你戴的是谁给的?和?谁去喝酒了?”
他?阴郁盯着她无?意露出手?腕上的白玉珠。
是蕴骨珠。
明月夷上前拿起一旁的抻杆,挑着他?的下颌抬起来,居高临下地睥睨他?落魄却美丽的男子身躯。
少年生得美,无?论是身躯还是容貌,都是她见过最美丽的,但却是妖物。
他?眼尾红红,双手?握住抻杆,执着问她:“师姐,谁送你的。”
明月夷随手?松开抻杆,冷淡施舍他?几个字:“大师兄。”
她要看看,他?究竟是为何要缠着她。
在菩越悯听见这三个字后,盘在身下的蛇尾尖蔫耷耷地垂下榻沿,垂着乌黑长睫,像是在打量身体上有什么能与她交换。
明月夷想到前几次他?也是这样。
他?会?在胸腔里面?翻找,挖出跳动的心脏,扯出里面?的肠子、骨头?、肺……逐个将掏出的那些东西?捧至她的眼前,让她挑选,只为了换取一次双-修。
每次都会?弄得榻上一片狼藉,鹅黄被褥被染成?鲜艳的红。
别说是与他?双-修,她只要想到,胃里便一阵恶心。
明月夷眼见他?抬手?似又要从胸腔里去掏,想也没想屈膝跪坐在他?的面?前,握住他?已冒出尖锐爪子的手?。
菩越悯停下动作,缓缓抬起不知何时微红的脸颊,薄而颜淡的唇中想要讲话,却先发出了霪荡地轻喘。
这是她这段时日唯一一次主动碰上他?,不是用剑,用斧头?,而是用手?亲密地触碰着他?的肌肤。
手?腕的肌肤仿佛烧起了,连着他?的人身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