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气低落,但却符合现实,硬着头皮上?,估计也得不到什么好的反应。

大家?站在风里面沉默了一会儿,这山村里的鸡鸣狗吠,老牛铜铃,还有浓浓方言的人语,都显得格外清晰,李疏梅心情有些复杂,但她依旧认定只要继续努力,总会有好的结果。

“这样吧,”曲青川说,“也不能干站着,我?们?挨家?挨户问一问。”

曲队发话了,大家?也没有踌躇,大部队又到了下一家?,这家?的老人正坐在门槛外的马凳上?纳鞋,一听是市局的,立马拿起板凳回了家?,掩了半扇门。

接下来的几家?,依旧是这样爱理不理的态度,问到一个在操场上?玩耍的七八岁孩子,那孩子大眼睛雪亮,对外地陌生?人却显得很警惕,他回答道:“我?不知道。”

待再问时,一个大人喊了他,小?孩子拔腿就跑了,曲青川刚刚弯腰询问的姿态立即松掉了,就像快散了架,脸上?的笑容也转瞬没了。

“村长家?在哪?”马光平问何道勤。

“前面。”

几个人重拾信心上?了村长家?的门,村长正坐在堂屋内靠门口?的木藤椅子里,屋内很暗,充盈着翻腾的白?色烟雾。李疏梅不喜欢烟味,就站在门槛那没跨进去。

村长手里提着烟袋,正在抽旱烟。五十多岁的年纪,瘦瘦的个子,头发花了一半,腿脚看?起来不太?利索,抽了几口?烟就猛地咳嗽,身体抖动得厉害。

一堆人站在门口?,几乎把门堵住了,屋内本来就暗,这也把外面的光也全遮了。何道勤说明了来意,说是市局同志来了解情况。

马光平掏出一包烟来,一整包放在村长旁边放烟草的小?桌上?,还贴上?去说了番热心话。

村长说:“烟你们?带回去,我?不抽纸烟,芹啊,给客人倒杯水。”虽然村长说的也是方言,但没那么重,比别的村民更能听懂。

李疏梅这才发现幽暗的屋里面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,不知道是村长的女儿还是媳妇,正在收拾桌子,只是警惕地瞅着外乡人,并没有回应村长的话。

马光平忙说:“茶水就不必了,村长,就是有件事?想和你了解下。”

“你们?来村里做什么?想问什么事??来龙去脉你们?得说清楚吧。”

曲青川看?了马光平一眼,意思是他来,于是上?前一步说:“老村长,和你说实话吧,市农药厂的技术专家?罗向?松被害了……”

“啪!”屋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响,所有人都朝里面望去,李疏梅察觉,是叫芹的女人手里的茶杯掉到了桌上?,在昏暗的环境里,女人脸上?的神?情,她看?得出,受到了惊吓。

村长的眼神?暗淡了许多,他不急不慢地问:“你们?怀疑是村里人杀了人?”

“不不,”曲青川说,“误会了,我?们?只是常规调查,希望你老人家?能理解。”

“我?理解倒是理解。”村长打包票地说,“但村里人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?。”

“我?们?也希望是,所以也是想尽快排查。”

“那你找到我?,想做什么?我?腿脚不利索,也不可能跟你们?去排查。”

“这个你放心,排查的工作我?们?做,是希望村长给大家?带个头,配合我?们?,回答问题。”

“……行,你们?问吧。”

“上?周五前吧,村里有没人进城的,特?别是去市里,你知道吗?”

老村长没做多想,摇头说:“不知道。”

曲青川又问了几个问题,老村长都摇头了,曲青川显得很无奈,道:“村长,你真?的什么都不知道?”

这时,叫芹的女人忽地走上?来,带着并不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