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新的办公桌,被擦拭得干净整洁。

桌上那盆快要枯死的盆栽,被摘去了死叶,萌发几许生机。

桌前还有一张画本,被门口穿堂风吹动,掀起了上面几页,落在他眼帘的是一副素描,年轻女性头像。

祁紫山觉得很有意思,想不到新来的李疏梅还会画素描。

“看什么呢?”马光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,手臂搭上他的肩膀,朝桌上望去。

他皱了皱眉,评价道:“有鼻子有眼,就是画的不好。”

祁紫山道:“还行吧,也算是一个业余爱好。”

“一大早就在观摩女同志的书桌!”

费江河的大嗓门在办公室响起,他从两人背后走了过去,又好奇地后退了两步,勾头看了一眼书桌,“画像!小姑娘技能挺多的。”

“老费,这种素描在美术学院遍地都是,而且画的一般。”马光平道。

费江河笑道:“有本事你也画一张。”

“我还真没闲工夫画这些乱七八糟的!”

李疏梅一大早就到了市局,在宣传科报道完,又跑到这边办公室,带着喘息进门时,却见三个大男人围在她的办公桌前。

她的桌子位置不太好,正好靠近门口,她不知道大家看的是什么,难道是她画的像,她记得画本是合上的。

费江河转过头问:“疏梅,这是你画的?”

“呃……对,我画的……”李疏梅走上前,她必须找个时机透露她的想法,这也许对这起案子有帮助。她鼓起勇气说,“是受害者头像,我试着画了画。”

“受害者头像?”马光平第一个发笑,“你能画出受害者头像?”

“我在高中时学了些美术,所以想看看能不能画出来,不知道准不准。”

“那能准吗?画的毛毛糙糙的。”马光平摇了摇头,负着手离开了她的位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