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岷卿进屋,曲青川和马光平朝他打了?个招呼,他走到几人身前,劈头盖脸地说:“老马,让你带的话,没有转达给大家?”
“呃……”马光平支吾了?下,勉强笑道,“闫支,已?经转达了?。”
“老曲,怎么回事啊,为什?么到现在还没有行动?”闫岷卿带着冷漠的口?吻质问。
李疏梅始终没有正面瞧他,但闫岷卿整张气势凌人的脸庞都落在她的余光里,她忍不住嘴角撇了?下。
“是这样?的闫支,”曲青川和气道,“大坪村的疑点是大,但我们也不能放过死者在城里的社会?关系,所?以我们首先……”
“等一等!”闫岷卿摆手打断他的话,朝所?有人扫视一眼,幽幽道,“这又是费江河的想法。”
这的确是费江河的想法,但李疏梅觉得这想法并没有什?么问题,她是始终支持费江河的。
气氛一下子凝固下来,费江河没有回应他,也没有正眼瞧他,而是偏着头,冷笑了?一声。
半晌,闫岷卿带着挖苦的语气笑了?笑:“所?以我说的对吧,有个别?人,总是喜欢自作主张!”
空气刹那间变得冰冷,李疏梅明显能感觉出费江河脸上?变得越来越冷,她真的害怕他像上?次那般忽地发作起来,但她又希望费江河据理?力争。
果然,费江河的拳头捏紧了?,炸药包似的仿佛一点就爆。但他又隐忍住了?,拳头的指尖扎进掌心。
闫岷卿又讥讽了?一句:“说句难听的,这就是破坏团结。”
李疏梅想起上?次费江河为她打抱不平的样?子,内心里越发不平静,她顾不得那么多,大声道:“这是我们大家的主意。别?针对个人!”
她的话一出,所?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?她,这目光里有费江河的隐忍,也有祁紫山的慰藉,还有曲青川和马光平的担心。
唯独闫岷卿的目光变得愈发毒辣,他把原本投向费江河的冷漠目光转向了?李疏梅。
四目相对,在李疏梅眼里,他此刻如同一头被刺激的狮子,而她只是一只待宰的小羚羊,眼镜片里的眼神冷冽带着锐利,好像随时要吃了?她。
虽然闫岷卿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,但久经沙场,又是刑侦老手,他严厉起来整张脸就像是换了?层皮,透着刺骨的寒冷。
那一刻,李疏梅仿佛感觉到骨子里凉了?一下,她屏住呼吸,并没有一刻俯下头颅,目光就钉在对方脸上?,她不知?道能坚持多久。
曲青川感觉到了?,如同他第一次见?到的那样?,李疏梅天生就像一块冰,给人疏离感,然而她血肉里是火热的,她的性格有些像费江河,他们有些相像。
她眼里的光芒非常炽热,仿佛要把对方燃着。
如同审讯罪犯,闫岷卿反而兴奋了?般,表情更加镇定,他嘴角微微扯了?一下,像是冷笑,又像是不屑,只是冷冷地问:“你觉得,我在针对他?”
“不是吗?”李疏梅反唇相讥,“你没有了?解这个案子……”
“你说我没了?解这个案子?你觉得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,你觉得我一个支队长不该出现在这里?”几乎同时,闫岷卿用更高的声音压住她的话。
“……”泰山压顶的声音让李疏梅顿时有些招架不住。她没有经历太多的职场,闫岷卿用一连串强势的反问将她僵住了?。
在李疏梅打算组织新?的语言反击时,马光平解围道:“闫支,疏梅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是什?么意思?以为画了?副像,就是会?破案了??目中?无人了??”
李疏梅忽觉两眼一涩,她从未觉得她因为画了?一副画像就会?破案了?。
她天生不服输,这时候犟劲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