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紫山说:“疏梅,你是不是把梵高的画都背了下来?”

她忙说:“以前学画的时候,偶尔看到的。”

“学霸!我没猜错吧。”祁紫山笑着夸奖起来。

费江河抬眼再次看向她,“疏梅,你既然对画这么了解,你看看这些画对我们破案有帮助吗?”

这还是老费第一次主动询问她破案的情况,实际上她可能在画作上知道的确实多一些,不过不等于她有破案技巧,她谦虚说:“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。”

“不要紧,毕竟你们都是学画的,我相信有些想法可能会相似。”

李疏梅想了想说:“这些画都是描摹同一画家的画。”

“同一画家?”费江河略显吃惊。

“对,都是荷兰画家梵高的作品,姜琴玉好像很喜欢他。梵高的画价值非常高,不过他患有精神疾病,创作很艰辛,三十七岁时开枪自杀了。”

费江河和祁紫山都蹙起了眉,站在一旁的韦敏静也怔了一下。

费江河似乎收到什么信息,问韦敏静:“姜琴玉平时性格怎么样?她是不是经常抑郁?”

韦敏静轻轻舔了下唇,回答:“她还好,我没见过她特别难过的时候,而且有时候她洗衣服还会唱唱流行歌曲,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。”

费江河又从阳台往屋里走了走,李疏梅也一起左看右看,屋子里很简单,连一张展示生活状态的相框也没有。

“这柜里是你们的衣服?”费江河问。

“对。”韦敏静主动打开柜门。

映入眼帘的是一排衣服,李疏梅发现左边衣服色调偏深,比较朴素,右边色彩不同,衣服有些花样。

韦敏静介绍说:“右边的都是琴玉的衣服。”

李疏梅特意上前拿起一件衣服,这是一件红色连衣裙,布料质地还不错,她问:“这是姜琴玉自己买的吗?”

“对,”韦敏静回答,“其实都是地摊货。”

李疏梅慢慢地放回衣服,她觉得姜琴玉和韦敏静的性格是很不一样的,姜琴玉更有理想色彩,她喜欢美丽的事物,如同她喜欢画画的颜料,那是多姿多彩的。

“她平时什么时候穿这些衣服?”在李疏梅的印象里,姜琴玉的个人时间很少,平时都是穿厂服,每个月攒假会回老家,这些衣服她可能并不一定都穿得上。

韦敏静回答:“琴玉上夜校,都会穿。”

对,李疏梅想起来了,姜琴玉还在读成大,她不可能穿着灰色的厂服去学校。

虽然李疏梅感觉她提的这个问题挺业余,但费江河的眼底却透出一种不同于以前,像是欣赏的目光。

她一时还以为自己歪打正着问出了些信息,但肯定不是。那很有可能她在提问,所以费江河认为她一直在思考,他应该是鼓励她吧。

费江河又查看了姜琴玉的抽屉,里面是一些简单化妆品,护肤品,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,但是他戴着手套的手掌停在一处,将一个东西捡了起来,那是一只蓝色玻璃片,李疏梅也很好奇,沿着费江河的手指看过去。

那是一只圆形,大约8厘米直径,3厘米厚度的玻璃片,像是某种饮料玻璃瓶的瓶底。

“这是做什么的?”费江河好奇问韦敏静。

韦敏静回答:“我也不知道,有时候画画的时候,我看见她拿起过,对着灯光看看。”

打开灯后,费江河也照做,将玻璃片贴近眼球,对着灯泡望了望,放下后,又递给祁紫山,祁紫山也看了看,又给了她,李疏梅也照做,确实没什么特别之处,但是光线变得迷幻了一些,就像小时候看到的万花筒,但是没有那么夸张。

“都带回去吧。”费江河吩咐。

李疏梅把玻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