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骨碌爬起来,快速洗漱,刚穿上衣服,手机短信响了,她拿起,是祁紫山的短信:疏梅,老费昨晚回去了,你醒了以后,我们一起去吃个早餐。
李疏梅吁了口气,又摇了摇头。刚才太急,她回到镜子前又照了照自己,两个手指抵住两边嘴角,做出一张笑脸。
等忙好了,她短信喊祁紫山下楼。两人在门口会面后,李疏梅就?说:“怎么不一起回去?”
祁紫山说:“老费你也知道,他比较急,又担心你半夜回去太累了,所?以让我们今天走。”
吃完早点,两个人不急不忙,到县城车站买了大巴票,下午赶回了局里。
曲青川那边也来?了电话?,说是省厅高度重视案情,明天就?能出结果。
对李疏梅来?说,拿到DNA结果的时候,就?是和郑奕立见?分晓的时刻。
这?一天一夜,李疏梅也无比焦虑起来?,干啥都上不了心,脑子里全是DNA的结果。
如果有结果,曲队一定会第一时间联系老费,所?以李疏梅总是等费江河的手机响,他手机也响了几次,每次响起李疏梅都紧张起来?,但都不是曲队的电话?。
第二天下午,李疏梅又拿起现场画像琢磨起来?,虽然不怎么看进去,但也是“消磨”时间的方?法?。
这?时候,门口传来?急促的脚步声,老费小跑了进来?,像个孩子一样笑道:“结果出来?了,不是父子关系。”
李疏梅重重吁了口气,眼泪都快挤出来?,祁紫山站起说:“太好了,终于有了进展。”
“还有个好消息。”费江河走到离门口最近的李疏梅这?边,祁紫山和马光平一听好消息,马上也凑了过?来?。
李疏梅激动问:“还有什么好消息啊。”
“老曲在省厅,见?了两位专家,这?两位专家都是毒理研究方?面的资深专家,他们对郑奕的证词提出了质疑。”
李疏梅认真听着,费江河吞咽了下继续说:“郑奕说那天他喝完两口饮料,一直休克到第二天早上,早上醒来?,痛苦难耐,于是喊了救命,这?个值班室老师和120护士都有证明。但专家认为,郑奕如果中?毒休克五个小时以上,早上绝不可能出现这?种比较剧烈的疼痛,甚至跑动和喊叫。”
马光平问:“专家有没有说,应该是一种什么状态?”
费江河说:“老曲电话?里没细说,反正就?是处于一种极度虚弱的状态,而郑奕出现的症状更像是刚刚喝下毒性饮料的症状。”
“什么意思啊,郑奕那天晚上没喝,是第二天早上喝的?”马光平疑惑问。
祁紫山紧紧蹙眉,问:“老费你是说,郑奕是特意在第二天早上才喝下饮料?”
李疏梅的脑海里一直在运转老费的话?,直到祁紫山提到“特意”两字,她彻底明白?了,紧接着后脖就?涌出一片凉意。
如果这?是属实的,那么那天晚上郑奕到底做了什么?
假设门窗也是他做的手脚,那么那天晚上,他就?是眼睁睁看着同伴死去,他“见?证”了六个同伴从腹痛、呕吐、抽搐到痛叫、发狂、扭曲的整个过?程,他十分冷静地观赏着那一幕,直到他们全部?奄奄一息,甚至和他们的尸体足足呆了五个小时以上。
第二天早上五点多,他又极其冷静地拿起饮料,喝了两口,冲到走廊喊救命,恰在楼下早练的值班室老师姚远逸,听到了他的呼叫。
马光平说:“照这?么说,郑奕就?是个牲畜。”
费江河说:“是太牲畜了。”
马光平说:“老曲什么时候回来?,我们是不是要把郑奕逮回来?审。”
“老曲六点前应该能回来?,他让我们早点吃晚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