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我逼她,她现在也会好好的,是我,把她拉下水,我对不起?她,我求求你们?把我枪毙了,让她回家,和小小团聚……”
这是谭玲最后的乞求,她希望警方给她定死罪,减轻方雅雯的罪孽。
“别放了,别放了……”方雅雯冷静的脸庞忽然之间?就崩塌了,她双眼通红如血,嗓音嘶哑,“别放了……”
“她是不是疯了,真是疯了……”方雅雯含着哭音,肩膀微颤,“她才?是被我逼的,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药是什么,她怎么策划?那种药,三个小时药效就能消失,是我通过?我的客户,才?好不容易拿到的,她是不是没有告诉你们?,因为?她根本就不知道,我可以证明我才?是主谋。”
这一刻,审讯里?的所有人都有些欣喜,没想到才?几分钟,方雅雯就主动?招供了,李疏梅只用?了一点小小的“手段”。
曲青川觉得,李疏梅的审讯思路和别人是不同的,她更有善于思考,找到症结所在,像方雅雯这样的嫌疑人,没有一点“剑走偏锋”的审讯思路绝不会让她主动?招供。
邓欣龙又一次瞥向李疏梅,这个面相精致好看的姑娘,并非他们?口?中所说的花瓶,不知道为?什么,他越发觉得她?*? 与众不同,何以当初却看她不顺眼呢?那只能是他自身眼光的问题。
他也适时观察了闫支的神色,闫岷卿虽然一脸严肃,面不改色,但内心里?大概已?经波澜起?伏吧。
方雅雯说:“1998年八月下旬,我屡次被罗向松家暴,那天早上,我再次去立斌律师事务所找石云舒,当时门还没开,我就看到了谭玲,她很社恐,总是拉袖子挡着手腕,手腕里?有重重的伤痕,后来我才?知道她是被丈夫用?绳子绑住,受了伤。”
“那天上午我从事务所出来,谭玲仍旧在门外,她蹲在一个角落里?显得很孤独、无助,我猜出她可能也是因为?家暴,但是又不敢踏进事务所,于是我走上前,向她问了声好。那是我第一次和她说话,她一开始很抵触我,直到我说,我被丈夫家暴了几十次,我也想寻求帮助。”
“谭玲消除了对我的防备,我们?在附近的露天公园聊了彼此的故事,那天我们?都坚信我们?不是孤独的人,我们?找到了理解彼此的人。杀人计划是我告诉谭玲的,谭玲开始很害怕,但她后来还是答应了。”
“是我策划了杀害褚前忠的周密计划,谭玲只要?按着我的计划做就行了,那天,她特意在褚前忠的茶杯里?放了食盐。我上了褚前忠的车以后,要?求去外省,我告诉她我是菜市场一家老板的老婆,和谭玲认识,以此消除我们?的隔阂,车走到一半,在人烟稀少的路上,我说肚子不舒服,要?求停车,去附近解手。”
“褚前忠停车后有个习惯,他会喝茶水,当时我正在找包里?的纸巾时,褚前忠大口?喝了一口?水,但很快就吐了出来,他脸色难看,说家里?婆娘不懂事什么的,水是咸的。如果这天他没事,一定会回去家暴谭玲。我把一瓶矿泉水递给他,告诉他喝我的水,我肚子不舒服不想喝冷水。褚前忠这才?接过?我的水,喝了起?来。”
“褚前忠昏睡以后,我用?提前准备的绳子将他和椅子绑在一起?,我必须等药效在他体内消失,大概两个多小时吧,褚前忠迷迷糊糊地?醒了,他发觉不对,拼命挣扎,那时候我从他身后,用?绳子紧紧勒住了他脖子。”
“杀死褚前忠以后,我心里?很害怕,但是谭玲的生活恢复了正常,我也很高兴,因为?我帮助了她。几个月后,我又制定了新的计划,我把计划告诉谭玲的时候,她没有拒绝我,但我看出她很害怕,她一定没想过?杀人,也惧怕杀人,但是她一句害怕的话都没说,她看了我画的地?图,记住了我所有的计划,还有那个橘子,也是我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