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丈夫会不会认识这个人?”马光平又接着问了一句。
谭玲摇了摇头?,“我真?的不知道?,他?一直在?外?开车,他?认识什么人也不会告诉我。”
马光平没再说话,却像在?审视她,李疏梅紧紧地盯着谭玲,她看?不出她会撒谎,但她的社恐很明?显,有一种不太?面对别人目光的勇气,她始终垂着眼,视线投在?别人的身上。
她的手也始终放在?裤侧,像一个非常乖巧的学生,在?老师面前没有任何隐藏的痕迹。
她看?起?来柔弱无助。
“好。”马光平又扭头?看?了看?李疏梅,意思是问她有什么想?问的。
李疏梅确实有个问题,但和这次来的目的无关,她问:“谭玲,你现在?家庭经济来源主要?是什么?”
“噢,我会做一些手工,做好了有人来收。”谭玲抬眼瞧了李疏梅一眼。
李疏梅没有别的问题,她也不想?给谭玲太?大的压力,于是回了马光平一个眼神。
马光平说:“谭玲,我们可以随便看?看?吗?”
“好。”
李疏梅跟着马光平四处转了转,她特意在?卧室停留了下,家具很旧,床单也非常朴素,卧室里的桌上有许多毛线做的手工作品,谭玲的手很巧。
墙上没有一张照片,也没有结婚照。她记得方雅雯家卧室的结婚证一直挂着。
她突然听?见马光平说:“孩子马上要?放学了吧。”
“对。她是四点半下课。”谭玲又一次看?向时钟,脸色表露出淡淡的焦急。
“那就不打扰了。”马光平示意李疏梅回去,又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给谭玲,“对了,如果想?起?什么,记得联系我们。”
谭玲双手接过?名片,垂着眼说:“好。”
回去的路上,马光平问:“疏梅,你感觉呢?”
“我也不知道?。”
马光平没再说话,开着车兀自思考着。
李疏梅千头?万绪,她觉得这案子好像隐隐有了方向,但就是找不到这个方向的线头?,只要?找到了,一定可以“图穷匕见”。
下午对方雅雯的审讯没有取得任何进展,闫岷卿又把大家都摁在?了会议室,晚上八点钟,一群人在?会议室里焦头?烂额。
大家各自把今天的进展汇报了下,最?后,闫岷卿却看?向李疏梅,严肃说:“今天我要?批评某人,无组织无纪律,这次仅作警告,如果再有下次,一定给予处分,你们自己对照入座吧,我就不点名了。”
李疏梅心中轻嗤,别过?了头?。
视线正?好对上了祁紫山,祁紫山微笑着摆了下头?,安慰她别放在?心上。
她才不放心上。
闫岷卿皱着眉盯着她,像是在?求证她的悔改态度,半天才从她身上回过?眼神,又对大家说:“方雅雯有嫌疑,但就是死鸭子嘴硬,不招,这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了很大困难,但是我们绝不能放弃,今天晚上我们再前前后后把线索梳理一遍,这个案子一定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有想?透的地方。欣龙,再把时间线,每一条都捋一遍。”
“好,闫支。”
邓欣龙立即展开本?子,叫一个叫小?汪的同事在?罪案板上书写。
邓欣龙说:“1999年3月8日上午,谭玲在?东阳区花岗派出所报警,称丈夫褚前忠失踪。这也是本?案的起?点。”
“当天中午,民警在?新北区名庆路发现褚前忠在?面包车内遇害,法医鉴定,死亡时间是3月7日下午三点到五点,死亡方式为,死者被人捆绑在?汽车主驾座椅上,勒脖造成机械性窒息。”
“6月10日,我们在?商场门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