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奇的是穿书后他竟再也记不清具体内容,光知道要跑,要趁机假死,可何时死遁,如何死遁?付诸实践何其困难。

何况他现在这?个身手,真的能控制自?己?是真死还是假死吗?

让苏鹤写下去,既不违背时空悖论,他还能掌握第一手剧情,即便再对自?己?不利,也能做到未雨绸缪,有备无?患。

苏鹤明显一惊,抬起了头,“这?、这?如何使得?小生已?经知错,不敢再犯,自?当回头是岸……!”

小侯爷佯装冷哼,睨了苏公子一眼,强硬道,“好啊,好一个‘不敢再犯,回头是岸’!当初提笔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使不使得?现在倒演上君子了?”

“小爷说你可以就可以,从现在起,苏公子不仅要写,还要好好写,放心大胆地写!我就是你的责任编辑,日后催稿监稿,不许水字,不许拖稿,更?不准放鸽子断更?,否则哪日我真成了你的噩梦,就做好夜夜泪湿枕被的准备罢!”

苏鹤坐在原地,呆若木鸡。

事情怎会发展到这?个地步?这?洛府的小侯爷,明明怒气冲冲近乎霸道地闯进主屋,识破了他的谎话,还发现了他偷偷写的话本?,本?以为吾命休矣,谁知对方不仅放过自?己?,提出的要求,竟仅是让他写下去。

……难道是喜欢他的话本??

苏鹤不免心虚,这?话本?里头小侯爷的人物形象甚是糟糕,不仅见?色起意,还浪荡霸道,说玩就玩,说抢就抢,比世间流传的那纨绔形象还要刻意放大几分。

唯一还原的只有对方的相貌。

小侯爷……究竟是喜欢他的话本?,还是对那贴身侍卫状元郎感兴趣?难道其他位高?权重的大人与他争抢,让他倍感兴奋不成?

苏鹤惊疑不定,怎么都猜不透,但好在这?个要求并不过分,甚至还算得上恩赐,迟疑顷刻,缓缓点了头。

果不其然,洛恶霸见?他应了,便不再追问,起身告辞。

洛千俞回房时,昭念还没睡,就在门?口守着,见?小少爷一回来,便帮他褪去了狐裘披风,有些担心问:“苏公子睡下了?少爷没欺负得太狠罢?”

洛千俞越听这话越怪怪的,下意识朝闻钰房间瞥了一眼,并非做贼心虚,而是实在有损形象,囫囵低声道:“胡说什么?他哭又不是因为我欺负他。”

昭念真情实感地好奇:“那是因为什么?”

洛千俞暗自?思忖,话本?一事万不能教昭念知晓,否则可有他念的,他翻了个白眼,耍赖道:“我如何得知?我又和?他不熟,可能他生性?就爱哭,小爷一时心软,才哄了他一会儿,怎就是欺负同窗了?”

昭念抿了下唇,想起刚才小世子捏着人家下巴一脸阴翳,不像是哄人的模样,少爷也是个从来不哄人的,默默把质疑吞了下去,才叹了口气,道:“少爷若是嫌隔壁吵,招呼属下去便是,您明日还要早起上学,下午还有书法课,若是精神头不济,上课打了瞌睡,典学又要责怪少爷了。”

昨日他从侯府回来,为的是小世子即将到来的生辰之事,孙夫人想好好办一场,可老?爷说什么也不肯,说那逆子既刚回太学,就要专心读书才是,今年生辰简单过一过,府内便不像往年宴请宾客,大张旗鼓地操办了。

谁知因这?事一耽搁,回到太学才知道小侯爷挨了手板,手心肿了一片,还被留了堂,是闻侍卫把人接回来的。

闻侍卫既没给少爷上药,也没告诉他受罚的事,昭念心疼不已?,小心翼翼将?药膏抹上小侯爷红肿的手心,阖上盖子后,心中已?有些不悦。

他觉着,闻钰这?贴身侍卫当得甚不上心,虽说当初来侯府并非闻钰本?意,可如今既当值,就要有当值的样子,属下不关心主子,那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