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也在发抖:“前...前段时间整理她遗物的时候...”

“我在抽屉里发现了一本破旧的牛皮本子。”安长河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,“那本子上面全是用毛笔写的邪门法术,字迹娟秀,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写的。”

龙栖渊眉头微皱:“继续说。”

“我老婆就读过初中,模仿不来这样的笔迹。”

安长河搓着手,像是在回忆,“起初我以为是以前收古董时不小心混进来的。那东西看着就邪性,我便将它收进了暗格中。直到德轩出事,走投无路的时候...”

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几乎听不见。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
我心头一紧,不由自主地看向龙栖渊。他也正看着我,脸上有些凝重。记录着古老禁术的牛皮本子...这让我想起了孙长德手上也有一本!

“能把本子拿来看看吗?”我急切地问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

安长河连连点头,他又看了眼厕所的方向,我明白他的顾虑,说道:

“等他回来就回家吧,也没什么事了。”

他转过身看着我,回应道:“好,好!”

回到安长河的家已经是中午。

安长河快步走进卧室去拿牛皮本子。

片刻后,他双手捧着一个边角发黄的牛皮本子回来。那本子看起来很旧了,封面上有些斑驳的痕迹,边缘处还有些磨损。

光是看着这本子,我就感觉浑身不适,一阵阵恶寒从脊背窜上来。该死的招魂体质,让我对这些东西格外敏感。

龙栖渊接过本子,眉头瞬间紧锁。一股寒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,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似乎降低了几度。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本子的封面,眼神变得格外深邃。

“怎么了?”我轻声问道,生怕打破这份凝重的气氛。

“魔的气息...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,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回响。

“魔?就是你说的心障吗?”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
“不完全是。”龙栖渊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,仿佛穿越了时空,“心障是灵族与生俱来的执念,而这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