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条Saint ? Laurent的裙子给你。”

“又鬼扯。”

李牧星哼笑一声，抬脚轻轻踢他。

不过郎文嘉都这么说了，她可不会心疼男人的钱包。

她把自己当成芭比娃娃，任由郎文嘉打扮，穿上一件又一件的美丽裙子。

Zac ? Posen灵动复古的红色丝绸短裙、David ? Koma贴合轮廓的午夜蓝亮片包臀裙、Jacquemus轻盈极简的法式纸片白裙。

他会简单地帮她卷头发化妆，衣服不合身，还会熟练地拿别针来调整，说他年轻时在巴黎当摄影助理，就是在做这些。

李牧星听不懂那些牌子名，也搞不懂郎文嘉口中的设计理念，她只知道这些裙子完全展露了他的偏爱。

很难用所谓的“性感”还是“纯欲”这种字眼去简单归纳，他对“静态”的衣服没有兴趣，他喜欢的是必须有穿着者的身体才能被完整演绎的美丽裙子。

要摇曳，要迤逦，要活过来。

李牧星不清楚自己有否做到他想要的，老实说，她也不是很在乎。

“想怎样就怎样。”

她完全遵照了郎文嘉的要求。

背景永远都是纯白的幕布，郎文嘉有时会特意搬来法式的小桌子、小椅子，或者就一朵花、一本书作为道具。

李牧星这个模特当得很随性，意兴盎然就动如狡兔，身体乏了就静如处子。

反正不管怎样，眼前的闪光灯一刻不停，像钻石棱角飞溅的光芒，摄影棚的空气似乎与别处不同，伴着一种空蒙而迷幻的光晕，还有摄影师的赞美和示爱，在她的四周流动、跳跃、包围。

“裙摆别那么快落地，宝贝，再让我多看看你的腿。”

“再看过来，星星……又不理我。”

“下巴这个角度刚刚好，对，就这样，把花举起来，太美了，宝贝你怎么这么美？再看看我，宝贝，求求你了。”

某一刻，李牧星几乎相信自己就是那颗钻石，正被人捧在掌心，细细打量、珍视。

内心的野猫性子跳出来了，蠢蠢欲动伸出爪子要推落高台上的钻石。

细细的肩带又扯落，李牧星整个上半身像没了骨头一样，瘫在小桌上，屁股却翘得高高的，眼尾含春，红唇咬住尾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