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声、水声、肉体碰撞声、结实的大床终于被晃动敲起墙壁的哐哐声,包括两人的淫声浪语越来越响,越来越过分。
像大火燃烧到最后,终于轰轰烈烈,要坍塌了。
谁先高潮,不知道,有没有一起高潮,也不知道,他们只知道自己爽飞了,神智和脑子都被甩飞出去,真真正正溺死在彼此的身体里了。
李牧星的神智飘飘荡荡的,情绪、感官、肌肉齐齐共振的快感绵长得仿佛没有终点。
可是,当某一段神经末梢上,那近似幸福的感觉开始退潮,心底却猛然生起回归现实的空洞感,好像有道难以愈合的伤口凭空出现。
她被夹在他和他的床铺之间,他发烫的身体,混着汗味的体味、还有仍在高潮余韵不舍得抽离、落在她耳边细小的热气和亲吻,全都那么真实。
不是虚妄的春梦,不是隔着一层雪花电视的幻想,她终于睡到这个男人了。
她该感到满足了吧?
可是,可是……
李牧星偏过头,屏住呼吸,想让眼泪流得安静点。
郎文嘉还是发现了,一直吻她的眼角,捧住她的脸,问她怎么了。
“我弄疼你了吗?对不起,牧星,星星,告诉我,我哪里做得不好?”
慌乱的语气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。
她一直摇头,却还是什么都不说,只是强忍着,把哽咽和情绪压回去,久久,才小小声地问:
”我们之后还能见面吗?”
圈紧她的手臂霎时放松,郎文嘉好像笑了,又好像只是在松口气,李牧星没听清,只感受到他连绵落在脸颊的吻,还有那句温柔的呢喃:
“我们当然会再见面,散步、吃饭,什么事都可以一起做,包括接吻,拥抱,还有做爱。“
他没有抽出来,也没有换套,原本埋在李牧星的身体里就不舍得,现在哄着她,话语和情绪逐渐变腻变软,腰臀又开始缓慢地前后挺动。
他一定在床上这样哄过很多女孩子。李牧星半阖的眼睫被他的气息吹得微微颤抖。
可是,他好温暖,贴着她的脸颊,占据她所有感官,好温暖。
“我们继续……像刚才那样舒服,好不好?”
李牧星没有推开他,反而手脚又再颤上去,舒服地哼声。
“原来慢一点,你也喜欢吗?”
郎文嘉失笑,怜爱地吻向她再度恍惚的面容。
不过很快的,节奏还是失控了,温吞的方式不存在于这张床上,还是得又重又快又深又麻,近似疼的那种力度更加爽,在床上滚来滚去,枕头被单都被踢下床,床单都被扯开,凌乱不堪。
捉住她的大腿、扯住她的手、箍住她的腰,揉紧她的奶子,撞击拍打骑坐,把她最漂亮最隐秘的深处凿成他的形状,灌满他的气味。
最后,郎文嘉站在床角,捉住李牧星的脚踝大大张开,拍打着的下体已黏糊一片,身下的李牧星已喊不出声,吐着舌头,弓起背部,痉挛着再度潮吹。
淫液全喷溅到他的身上,腹肌连同体毛都是水津津的,浸满她的味道。
甜腻的气味、收缩的水穴,发麻的神经,闷得郎文嘉近似窒息。
他单脚横上床,重重压住李牧星软得像豆腐的臀部,完全塞满她的身体,背部到臀部的肌肉猛地哆嗦,喉咙发出闷闷的低吼。
第二次的射精,射得比第一次还久。
这次得换套了。
性器好不容易抽出来,柱身牵满浊液,湿哒哒的,套却被李牧星紧夹住,脱落了下来,大半的套身还埋在她的穴里。
只有短短的一截露在外边,精液立马从缺口淌出,浓浓的,缓缓的,在女人的腿心和床单泄成一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