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牧星没回答这个问题,只转过头,平静且坚定地说:
“就算你把我载回家,我转头还是会跑去医院,所以,张律师,你真不想让我折腾,就请送我去医院,麻烦了。”
张律师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,默默咬紧后槽牙。
最后,车子还是行驶到医院门口。
李牧星下车前,他闷闷开口:
“你只是进去一下的话,我可以等你。”
李牧星静静注视他,他也望向了她。
只见她勾起浅浅的笑,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笑,诚恳、真挚、带着一丝暖意,让人怦然心动。
“谢谢你,张黎先生。不过,你别等我了,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。”
尽管李牧星这么说了,张律师还是没离去。
他按下车窗,抽了一根一根的香烟,烧完半盒,依然不见李牧星出来。
大律师的时间很宝贵,单是片刻的功夫,手机就多了好几通未接来电和塞满的讯息。
他不予理会,又点燃一根香烟,静静看着指间的星火在幽暗夜色中,微弱闪烁。
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,再为她浪费这一点时间也无妨。
李牧星一跑进医院,就见到了赵护士。
“李医生,你没事吧!”赵护士围着她转圈,担忧地左看右看,“我听到消息时都快吓死了!”
“我没事。”李牧星捉住她的手,忙问,“你知道郎文嘉住哪间病房?”
“我带你去。”
路上,赵护士说了郎文嘉的伤情,幸好刀刺得不深,没有伤到腹腔和脏器,已经清创缝合好,留院观察一晚,明天就能出院了。
李牧星悬了半日的心这才放下大半,但眉头依然紧锁,脚步愈发加快。
赵护士见她担忧的模样,几次欲言又止,走到单人病房门口了,她还是咽下想说的话,放轻声量提醒别的事:
“陈护士刚刚已经巡房了,你可以慢慢来。”
李牧星说了声感谢,轻手轻脚推开门,才探头进去,冷不防就和里面的人对上眼。
房里只开了床头灯,郎文嘉还没睡,正坐在床上,病服敞开,半边衣领都垂到手臂,露出大片胸腹,见她进来,有些愣住。
李牧星只看到他被白纱布缠绕的腹部,又见他姿势别扭,立刻紧张问道:
“怎么了?是伤口又痛了吗?”
她走到床边,要按铃叫护士来,郎文嘉伸手拦住她。
“我只是身体有点痒,想挠一下。”郎文嘉无奈笑道。
李牧星想着他的手臂乱动,扯到腹部伤口会疼,不假思索就说:
“你哪儿痒?我帮你。”
郎文嘉的脸被昏黄光线映得有些晦涩不明,他轻咳一下,低声说是背部痒。
李牧星坐在床沿,小心避开他的伤口,手从腰侧探入,边摸索他背部的肌肤,边问是这里吗?这个力度可以吗?要再用力些吗?
她太专心了,头低低的只顾着看郎文嘉的绷带,担心那里的伤口,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几乎贴近男人的怀里,头再垂下些,鼻尖都要碰到了。
“你麻药过了吗?如果伤口疼要说。”
“嗯。”
郎文嘉答得随意,视线和心神早被李牧星的气息、睫毛还有发丝间露出的耳朵所占据。
他连呼吸都放缓,怕她被过于灼热的鼻息惊扰,又要离得他远远的。
李牧星也不是呆子,郎文嘉的胸口稍微起伏得大些,她就回过神,察觉姿势过于亲密。
见男人结实的胸肌又动了动,她顿感口干舌燥,挠着郎文嘉背部的指尖像触电一样发麻,越发没了力气,一时不像在挠痒,反而像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