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插坏了也没关系,怎样都无所谓了,她只想要这股从脊椎窜上脑袋的酥麻滋味源源不断。
被子枕头被抓皱,头发散在床沿,脚尖蹦紧,跟呼出的喘息一样,逐渐湿了绵了。
紧咬的唇,在某个冲击的瞬间,骤然松开,发出短促破碎的尖叫。
身子一颤一颤,缓缓从高潮回落,手指颤抖着把那根假阳具慢慢从紧窄的穴里抽出,软肉又被细细摩擦,李牧星屁股也是抖的,差点又要高潮一次。
拔出来的过程,眼角泌出泪,她以为是爽哭还是怕的,拔出来了,眼泪却没停,越流越多,越哭越凶。
不是爽哭,也不是害怕,她是寂寞了。
她是在想郎文嘉了。
不是被他弄上的高潮,根本一点也不快乐。
刚刚的欢愉,只是不可控的生理反应,她的心一点也不快乐。
所有小玩具都被踢下床,李牧星蜷缩在床上,脱下衣服,嗅着上面残存的味道,满心满眼都在想他,想着他的身体好像更壮了,想着他横在腰间的手臂好热好有力,想着他的气味怎么还是那么好闻?
她把衣服抱紧,假装自己在和郎文嘉相拥,让心脏别再一抽一抽的疼。
重逢以来,她就在竭尽所能,让他的冲击尽可能快速潦草地穿过脑袋,不要有任何停留,不要变形成别的更缠绵更令她深陷的情绪。
可是现在,他的气息一萦绕上来,一切的克制和理性轰然崩塌,那些水乳交融的记忆在皮骨之下千丝万缕地复苏。
湿漉漉的房间,李牧星陷进梦魇。
感官再度变得敏锐,甚至变得比以前还敏锐,皮肤软绵绵的,仿佛一戳就会留印,就会渗出汁水,只要想着郎文嘉,按他的方式抚慰身体,扇奶子、拍屁股,手指如何温柔摩裟腹部和腿根,最后粗鲁奸起小穴,轻易就能高潮。
可是那是假的,那只是她在骗自己的身体,胸中的亏空,用任何将就的方式都无法满足,躁动过后还是躁动,无穷无尽,无法脱离。
当年李牧星被家庭变故打击到,差点就要自甘堕落,是一个老师把她拉回来,告诫她要自救只能好好读书,那句肺腑之言奠定了李牧星的人生观,每每遇到苦闷和顿挫,她就会更努力精进学识,拯救自己一遍遍。
可是现在,那套不管用了。
现在回家,李牧星不再看书,不再复习小儿心外科的课程,只会躺在床上沉溺于自慰的欢愉之中。
旷了两年的性欲再燃起,烈火烹油,噼里啪啦,又像大雨在倾盆落下。
她买了各种各样的新按摩棒,自带吸吮器的,小穴被干的时候阴蒂也能被舔舐;自带支架的,能架在床上变成简易的打桩机。
李牧星躺在床上,双腿大张,软腰微折,姿态淫乱,任由不会疲惫的机器凶狠操进来,还要再用吸吮器或跳蛋,把小小的乳头玩得肿胀,隔天穿上内衣都会泛疼。
她盼望能通过强力的刺激,覆盖掉郎文嘉留在她身上的记忆。
那些抚摸的、亲吻的、进到她身体最深处的记忆。
“不行……不行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炮机被踹翻在地,她哭哭啼啼爬到床头,从枕头底翻出那天的衣服,紧紧抱在胸前。
布料早已冷冰冰,可她还是固执地自欺欺人地嗅着上面的气息,手摸进腿心,再抚慰起泛痒泛酸的那里。
嘴里不断喃喃那些曾经的爱称:
“Leo、Leo、弟弟、狮仔、郎文嘉、郎文嘉……”
思念,噬骨钻心。
几次,她从床上爬落,爬到窗前,就要拉开紧闭了许久许久的窗帘。
她想着,看一眼就好,看一眼嚷身体别那么痒,心别这么疼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