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递上一块干净的纱布,叮嘱一句:“可能有少量出血,按一会儿就好,今天不要贴隔离贴了。”
从手术台上下来那一刻,季回腿软了一下,竟有些头晕恶心。
这种不适的来源并非那支采样针,而是腺体刚刚被人粗暴对待过。
他的腺体刚刚注射过R型代素,正处于最活跃最敏感的时候,疼痛与各项反应也在加倍。
他从来不知道把发硬的腺体揉开会这么疼,也不知道揉开一个腺体只需要几秒钟。
如果在景樾手中,要花费半个小时甚至更久。
那个名字刚从脑海中冒出,景樾的视频电话也打了进来。
季回跑出手术室,犹豫着是直接挂断还是假装没看见,正紧张着,一抬头,“储物间”三个字映入眼帘。
他左右看看,见四下无人,偷偷钻进去,将门反锁后才按下接通。
景樾出现在屏幕中,他离得远,面前的桌上摆着精致的餐盘。
“季回,怎么这么慢才接电话?”
季回把手机抬高了些,撒了个谎,“嗯,在忙。”
他身后刚好是器械柜,一般实验室中都是用这类标准的柜子。
景樾低头瞅了眼腕表,“还没下班?国内都要八点了,最近工作很忙吗?”
季回点头,往前走了两步,带动镜头来到操作台。
那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实验桌,景樾没发现什么异常,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季回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