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用?不着拿弱女子去做诱饵。
今夜不管诱饵是不是江稚鱼,陆砚都?不会让那人?出现在白家禅院。
宋旭反唇相讥:“那你一路跟在她身边做什么?”
陆砚勾唇:“我?做事,何时轮得到宋公子指手画脚了?”
不管在军中还是在朝中,陆砚的地位都?在宋旭之上?。
宋旭哑口无言:“你……”他愤愤丢下一句,“死鸭子嘴硬。”
白家禅院几乎烧成?灰烬,禅院一片狼籍,灰烬满天飞。
宋旭跨过满地的狼藉,唇角弯起一点讥讽。
“不过江三?姑娘和桂花糕不是同一人?,那也是好事,不然看见?你这样的手段,肯定有多远跑多远,谁还敢给你送桂花糕?”
白家禅院并非空无一人?,地下的密道关着三?个衣衫褴褛的男子。
三?人?都?是长着同一张脸,身上?遍体鳞伤,无一处是好的。
宋旭讥笑:“怎么问都?不肯说?实话?,只能你来了。”
……
江家禅院。
江老夫人?搂着江稚鱼,一张脸仿佛一夜来了十岁。
“你这孩子真是的,怎么弄成?这副模样?”
她捧着江稚鱼的手,“长疹子也不说?,难不成?是怕祖母责罚你身边的人??”
江老夫人?指着江稚鱼,头头是道:“前两日你鬼鬼祟祟不敢来见?我?,我?就知道定然有猫腻。”
江稚鱼依在祖母怀里:“只是过敏而?已,过两日就好了。”
比起刚刚的死里逃生?,过敏确实只是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江老夫人?连声?念了两句佛:“阿弥陀佛,还好你没事。”
她抬眼望向窗外灰暗的夜色,长叹一声?。
“早知如此,当初还不如留在府中。”
江老夫人?凝眉远眺,“待这事结束,我?们就回去。我?听?说?,住在上?客室的是宁王?”
屋里只有祖孙两人?,江稚鱼诚实点头:“是他。”
江老夫人?眉心皱起:“怎么偏偏是他。”
她叹气,“罢了,你没事就好,别的祖母也管不了,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?面?了。”
江老夫人?搂着江稚鱼的美?人?肩膀,“待天亮,我?让人?备份厚礼送过去,先前不知道是宁王也就罢了。知道了,就不能过于随意。”
江稚鱼双眼亮起:“我?们明早就走吗?”
她如今见?到陆砚就忍不住心虚,若能早早离开,定然是最好的。
江稚鱼犹豫:“宁王……会答应放我?们离开吗,先前的山路一直是封着的,也不知解封没有。”
“先前是找不到人?,如今找到了,定然会解封。”
江老夫人?笑笑,“宁王这般大动干戈,必定有他的道理。他想要找的人?、想要查的事都?和我?们不相干,留我?们在这里也没用?,倒不如早早放我?们离开,也省得他一桩麻烦。”
江稚鱼心中没来由一阵心慌:“那若是他想找的人?……和我?们有关呢?”
“胡说?八道。”
江老夫人?指着江稚鱼,“我?一个老婆子,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,他找我?们做什么?他要找,也是去找那些得罪过他的人?。”
不小心得罪过陆砚的江稚鱼:“……”
……
将近天亮时分,陆砚终于从密道出来。
指腹沾染上?一星半点的血珠,吴管事屏气凝神,躬身送上?一块干净的帕子,服侍陆砚净手。
他躬着身子:“主子,江老夫人?在外求见?,说?是特来向主子道谢,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