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达官贵人, 也得往后挪。
江老夫人笑呵呵:“好端端的,今年突然来金陵了?,还是来的我们府上?我可不信你父亲有这?样大的本事。”
显而易见是陆砚的手笔。
江稚鱼满脸窘迫, 小声嘀咕:“不是祖母喜欢吗?”
她只在陆砚那提了?一嘴,过后自己都忘了?,没想到过几?天就听说?万景班来了?金陵。
江老夫人笑笑:“那也得有人可为你花心思。”
正说?着话,忽见绿萝端着一盘桂花糕上来,朝江稚鱼眨了?眨眼。
江稚鱼心领神会,寻了?更衣的由头,从戏楼走出。
园中白?雪皑皑,银装素裹。
乌木长?廊前堆着松软的雪团子,廊下空无一人。
江稚鱼一手提裙,左顾右盼,一双琥珀眼眸亮如明星,自言自语嘟哝。
“人呢,怎么不见了??”
转过花障,江稚鱼猝不及防落入一个温热宽厚的胸膛中。
惊呼声尚未出口,已经被笑声取代。
双足腾在半空,江稚鱼环着陆砚的脖颈,眼睛笑如弯月。
“又是桂花糕,再这?样下去,我祖母定会知?道的。”
“知?道又如何?”
陆砚淡定自若。
他?来见自己的夫人,天经地义。
江稚鱼耳尖滚烫,垂首低眉,“那也用不着天天见罢。”
鼻尖相抵。
陆砚嗓音稍沉:“怎么,你不想见我?”
握着江稚鱼素腰的掌心宽厚温热,陆砚一字一顿,“那你想见谁?”
温热气息落在江稚鱼脖颈,陆砚嗓音低哑:“……朝朝。”
薄唇似有若无掠过江稚鱼耳尖。
江稚鱼声线颤抖。
娇小的身影落在陆砚怀里?,如一团躲在青峰后的白?云。
颤栗从耳尖遍及四?肢,江稚鱼身影颤动。
“没有谁。”
“只有你、只有你好了?罢。”
江稚鱼恼羞成怒,泄气似的踩了?陆砚一脚,愤愤咬牙,“还不放开我。”
陆砚低低笑了?两声,并未松开人,反而打横抱起江稚鱼。
双足骤然离地,江稚鱼小声惊呼,抓着陆砚的手臂更紧了?。
“你你你……你快放我下来!”
江稚鱼左右张望,做贼心虚一样张望,“会……会被人看见的。”
“不会。”陆砚斩钉截铁。
“你怎么知?道?”
陆砚垂眸,视线缓慢在江稚鱼脸上掠过。
盯着陆砚看了?两三?秒,江稚鱼一张脸瞬间通红。
还能怎么知?道。
陆砚定提早让人清过场子。
她院子的事可瞒不过江老夫人,兴许绿萝过去送桂花糕时,江老夫人就猜到了?。
江稚鱼咬牙切齿,双手捏拳砸向陆砚,嗔怪。
“你怎么不早点说?。”
害她还傻乎乎在江老夫人面前装模作样演戏。
陆砚眼中藏着笑,任由江稚鱼的拳头砸落在自己身上:“下回记得。”
江稚鱼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:“你还想有下回?”
她都丢脸丢到祖母家里?了?。
陆砚好整以暇:“那你想如何?”
江稚鱼一时语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