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逢昭对?他有没有男女之情,但是他在她眼里,就是最重要?的。
区区一个?许明桥,拿什么和他比?
看见电梯里的傅霁行,逢昭愣了愣:“你怎么……”
傅霁行眉头紧皱,疲惫万分?的模样,声线霎时低沉下?来:“有点儿撑不住,想回家休息一下?。你怎么在这里?”
他脚步迟缓,眉眼耷拉着,在过分?阴暗的环境里,显出易碎的脆弱感。
逢昭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侧,声音也跟着轻了下?来:“你生病了。”
傅霁行微微一笑:“我生病了是我的事,你不是和人约好了吃饭?爽约不太好吧。”
然后,傅霁行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。
逢昭说:“吃饭没有你重要?。”
傅霁行收敛着嘴角的笑,气?若游丝地问?:“许明桥怎么办?”
逢昭温吞道:“我和他说了,下?次我请他吃饭。”
傅霁行笑不出来了:“哦。”
到他车边,逢昭说:“我开车,你坐副驾,我们先去医院看看。”
“……”傅霁行是绝对?不会把自?己?用?热水烫体温计这事儿说出去的,他清了清嗓,“我觉得吃颗退烧药就行。”
“你都四十度了。”逢昭问?,“退烧药能管用?吗?”
“可能降下?来一点儿了。”傅霁行上车,边扣安全带边说,“我身体也没有很烫。”
“是吗?”
逢昭怀疑他强撑着,拉扯着安全带的手,陡然松开。
电光火石间,她撑起上半身,向傅霁行处倾泻。
车厢宽阔,但此刻傅霁行如同身处逼仄缺氧的空间,鼻尖嗅到的是她身上的气?息。浅淡的葡萄果香,甜而不腻,清新怡人。
眼前,是她伸过来的一截莹白纤细的手腕。
她的手很软,手背贴在他的额间。
她另一只手放在自?己?的额间。
距离很近。
近的他能看见她鸦羽似的睫毛,卷翘浓密,像是钩子,勾住他的心?弦。
呼吸声微弱。
气?流是烫的。
逢昭收回手,狐疑道:“额头是不太烫,但你脸很红。”
傅霁行别?过脸,喉结滚了滚,这会儿的声线是不经刻意的哑,“车里太热了。”
“哦。”逢昭连忙将车启动,她边开车边说,“要?不还是去医院看一下?吧?”
“没事,回家吃颗退烧药。”傅霁行说,“我睡一觉,要?是睡醒还没退烧,再去医院。”
车子缓缓往出口的方向开,逢昭还是担心?:“真的可以吗?”
傅霁行说:“真撑不住我会去医院的,我还不至于和自?己?的身体过不去。”
逢昭忧心?忡忡,但他说得也有道理,她抿了抿唇,勉强答应:“那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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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里,傅霁行以自?己?在公?司吃了两颗退烧药为理由,一头钻进卧室睡觉了。
逢昭不擅长照顾病人,她在脑海里搜刮着照顾发烧病人的办法,最后只想到王女士。
也就是傅霁行的妈妈。
王静云女士时任南城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肿瘤科副主任,虽然她主治肿瘤,但是发烧这种小病,应当不在话下?。怕她在忙,逢昭只给她发了条消息,然而消息发出去不到两分?钟,王静云女士就给她打了电话过来。
逢昭急忙接起:“静姨。”
王静云语气?关切:“你生病了吗?昭昭。”
逢昭解释:“不是我,是傅霁行。”
听到是傅霁行后,王静云松了口气?,而后换了幅质疑的口吻:“他都能